再读老舍的《骆驼祥子》:权力的垄断和官吏的任性、蛮横、暴力

颜威说历史 2024-04-24 17:25:18
《骆驼祥子》

《骆驼祥子》是老舍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创作于1936年夏到1937年夏初的一年间,1936年9月至1937年10月在上海的《宇宙风》杂志第25期至第48期连载,共24节,15万字。后1939年3月由人间书屋发行单行本。这本小说讲述了主人公祥子在黑暗的旧社会里曲折的一生。

祥子原本是一个一个农民,来到北平后,他决定通过拉洋车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在烈日炎炎下,祥子不辞辛劳,为了实现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洋车的愿望,他咬紧牙关,吃苦耐劳。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祥子终于买了属于自己的洋车。

他高兴不已,以为生活有依靠了,没想到在兵荒马乱中,洋车被逃兵抢走了。眼见自己的努力毁于一旦,可怜的祥子束手无策。当他想要从头再来的时候,所有的积蓄又被骗走了。往后的日子,祥子过得更艰难了——被迫娶了虎妞,然后因虎妞死于难产,祥子不得不卖掉洋车去料理丧事。

故事的最后祥子卖掉第三辆车,为虎妞办理丧事。买车经历了“三起三落”,祥子生了两场大病,他的思想彻底改变了,认为“拉车这条路是死路!”,也就是说,祥子彻底丧失了希望。

祥子“不吃烟,不喝酒,不赌钱,没有任何嗜好,没有家庭的累赘,只要他自己肯咬牙,事儿就没有个不成”,况且,他“谁也不敢招惹,连条野狗都得躲着”,这就标明,祥子决不是那个社会的洪水猛兽,而是一位安分守己力争做个“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中的奴隶

一个生活在底层逆来顺受的人,大概能苟延残喘了吧,但事实上连祥子这种与世无争想安稳过日子的“老实人”都无法生存,“自己一切的努力只为别人来欺侮”。当一个人连自食其力都养活不了自己时,一定是社会出了问题。

所以说,导致祥子悲剧人生的原因与其说是他的个人性格,倒不如说是他所处的时代,所处的社会。在那个黑暗的社会中,祥子他根本没有选择,他根本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在那个专制的社会中,权力的高度垄断导致社会充满了等级、不平等,野蛮和暴力,整个社会呈现出一派虚荣、歌功颂德和野蛮暴力。权力通过专制延伸到了社会的角角落落和每个人身上,强权无处不在,对民众造成了沉重的奴役。

权力的垄断和官吏的任性、蛮横、暴力

官吏之所以任性、武断、粗放、野蛮、暴力,根本原因在于权力的垄断。在专制的社会中,权力高度垄断。古代是垄断于君主,大革命之后就是垄断于军阀,老舍的时候就是垄断于大军阀,军阀们垄断了权力。

其实,无论是君主还是军阀,他们都一样,掌握国家一切大权,权大于法,凌驾于任何法律、制度之上,权力不受任何限制、制约、约束和监督。这就等于整个社会还是人治。军阀们通过自上而下层层任命的方式来完成权力的确认和行使。

君主或者军阀任命的人自然都是自己信得过,然后通过这些信得过的人,自上而下、层层任命。权力具有明显的垄断性、封闭性和等级性,在一个封闭的圈子里,而且一级级往下。也就是说官吏的权力实际上来源于上级,他们是上级任命的,而不是人民任命的,所以能任命、提拔和监督官吏的,只有上级,上级监督下级。

因此官吏只需要伺候好上级就可以获得任命和提拔,根本不需要看什么政绩和人民,也只有上级能监督他们,所以他们武断、任性、野蛮和暴力,对待民众是蛮横、嚣张,敲骨吸髓的剥削、压迫和奴役。

而在这种野蛮和暴力的治理下,民众只能本能的服从和顺从,渺小的他们根本不敢跟强权抗衡,等待他们只有无情的野蛮和暴力对待。只要得罪了官吏,财富瞬间化为乌有;官吏随时可以打着“正义”的旗号,“国家的旗号”对民众的财产进行剥夺和处理,根本不需要经过任何程序。

所以,在这种专制、强权之下,整个社会到处是贫困、饥饿,到处是孤立无援的穷人,到处是权贵们的专横肆虐,人间处处彻响着受难人们的绝望的呼叫和呻吟。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于权力的垄断。

本文参考文献:

老舍.《骆驼祥子》

张春生.《略论骆驼祥子的悲剧》

郭睿.《骆驼祥子》:平民的代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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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威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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