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听曹德旺的这段话真是令人深思！他说：“经常往来美国，发现美国的明星不带货，因为明星属于高收入人群，不去抢底层人群的饭碗，让底层人也能有口饭吃；而中国就不一样了，大小明星、经济学家、企业家，全都带货，把影响力发挥到极致，简直是荒唐！” 李娟把最后一个快递单贴在纸箱上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她揉着发酸的腰，看了眼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女儿——昨晚打包到三点，孩子没人带，只能跟着在直播间角落的小垫子上凑活。这个在义乌做了四年小商品带货的女人，手机里还存着三个月前的销售数据：那时她一场三小时直播能卖两千多单，足够给女儿交学费，还能攒点房租。现在呢？屏幕上的“已售”数字停在132，底下还有7个待处理的退货申请。 变化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她常合作的袜子厂家突然发来消息，说要终止供货，“我们跟某明星工作室签了独家，他们给的量是你的五十倍，价格还压得更低”。李娟当时以为是玩笑，直到刷到那个明星的直播间——聚光灯下，对方拿着和她卖的一模一样的袜子，笑着说“9块9五双，给家人们送福利”，弹幕里的订单提示刷得看不见人影。她算了笔账，这个价格连厂家的生产成本都不够，更别说她这种小主播的利润了。 “不是不让人带货，是不能这么抢啊！”李娟对着电话里的老公叹气，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她做带货全凭一股韧劲，没团队没流量，每天花两小时选品，直播时扯着嗓子介绍，晚上自己打包发货，一个月能挣八千多，够维持一家三口的基本生活。可明星不一样，他们不用自己选品，不用打包，往镜头前一站，凭着千万粉丝的流量，就能拿到最低的供货价，甚至厂家倒贴钱也要合作——毕竟“明星同款”的噱头，比小主播播半年还管用。 有次她试着跟厂家谈，能不能给个差不多的价格，对方直接发来了明星直播间的GMV数据：一场直播卖了50万单，相当于她三年的销量。“你跟人家比？人家一条微博的转发量，比你直播间的总观看人数还多。”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李娟半天说不出话。后来她只能换品类，卖些利润更低的小饰品，可没过多久，又看到某企业家带着“助农”的名头，在直播间卖同款饰品，价格比她拿货价还低，“连企业家都来分这杯羹，我们这些底层人还有活路吗？” 曹德旺说的“荒唐”，李娟算是真切体会到了。她不是反对带货这种模式——毕竟她自己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她反对的是，那些本就拿着高收入、握着高资源的人，非要把爪子伸到底层人的饭碗里。美国的明星不带货，不是没能力，是知道“高收入人群该有边界感”，知道底层人挣口饭有多难。可在国内，明星靠带货能再赚几千万，经济学家靠卖课收割粉丝，企业家靠“亲民”人设圈钱，没人在意那些被挤得没路走的小主播、小商贩，他们的房贷、孩子的学费，没人替他们考虑。 现在李娟的直播间播得越来越少了，大部分时间在工厂里做流水线女工，一个月挣四千多，比带货时少了一半。偶尔开播，看到熟悉的老粉问“怎么好久不播了”，她只能笑着说“最近有点忙”。手机里还存着曹德旺那段话的截图，有时候睡前会翻出来看，越看越不是滋味——不是眼红别人赚钱，是心疼那些跟她一样，靠着一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却被大流量挤垮的底层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