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70岁的武则天以肚子疼为由，将御医沈南璆叫到寝宫诊脉，谁料沈南璆的手刚放在武则天的手腕上，就被武则天反手抓住，她意味深长道：“留下来陪陪朕吧。” 武则天开口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沈南璆的手还停在脉枕上，听到这句话的刹那，他整个人僵住，空气仿佛停滞，他的思绪全乱了。 作为太医院的御医，他侍诊多年，经历过无数场急症，却从未遇过这样的场面，他垂着头，胸口急促起伏，理智告诉他，皇命不可违。 良知告诉他，这一步若踏错，将再无回头之日，他的指尖冰冷，额角沁出细汗，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那一刻的安静持续得太久，他终于俯身行礼，低声应下，这是他唯一能保全性命的方式，夜深，寝宫的烛火一点点暗下，沈南璆坐在床榻旁，听着外殿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时间仿佛没有尽头。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所有的医书、誓言、祖训，都在这一夜变得模糊，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再不是那个只治病救人的医者了。 天亮时，他整夜未合眼，武则天醒来，让人赐他金帛，说他医术高明，体贴周到，从那之后，他被准许在寝宫随侍，专门照料皇上的起居，外人传他得宠。 太医院同僚纷纷避让，甚至主动奉承，可沈南璆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宫廷里又一个被牵进漩涡的人。 每日清晨，他照常进太医院当值，夜里再入宫诊治，没人敢问他在宫中究竟做什么，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时间一久，他的身份悄然改变，从太医变成了寝殿的常侍。 内廷记录上，他的职务多了一个“兼侍医”的头衔，那几个字看似无关紧要，却让他与外界彻底隔开，家里早有异样，妻子王氏出身士族，本该享福，却在这段时间变得沉默。 沈南璆每次回府都说宫务繁重，需夜里留宿，王氏没有追问，只是将他的衣物单独收起，夜里独自守灯，沈南璆每看一眼，心里就更沉。 朝中也有风声，有人暗讽他攀附权贵，有人说他傍上女皇，飞黄腾达，沈南璆不回应，只求平安无事，可传言越传越广，他的同僚渐渐与他疏远，连昔日受他提携的年轻医官见了他，也只作敷衍问安。 几年后，武则天年事渐高，病痛频繁，沈南璆几乎整日守在寝宫，她时常发热、咳嗽、胸闷，沈南璆仔细调方、亲自煎药，寸步不离。 武则天信任他，连上官婉儿都须通过他通报病情，每一份药单、每一次诊脉，都是他亲手定下，他的地位因此日渐稳固，却也愈发孤立，宫里人表面尊敬，暗地里皆避之不及。 沈南璆从不多言，只日复一日照方行事，他知道，自己活着，全凭武则天的一念，那年冬天格外冷，武则天病势加重，时常昏睡，沈南璆昼夜不离。 一次，她醒来，看着床前的他，神情复杂，沈南璆默默跪在一旁，为她试脉、换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那夜之后，武则天再没召过他，几日后，她下诏退位。 新皇即位的消息传遍宫中，内外戒备，沈南璆照旧在太医院当值，却感觉空气都变得不一样，太医署重新调整，新的官员上任，他的名字在留任名单上停留了几日，最终没有被划掉。 几天后，张易之与张昌宗伏法，昔日风光无限的兄弟一夜之间成了弃子，沈南璆看着朝报，不发一言。 他知道，那些靠近权力的人，迟早都要被清算，自己之所以能幸存，不过是因为地位卑微，不值一提。 朝中新贵上任，太医院再度整顿，他被安排做顾问医官，职级降低，却仍能保留俸禄，没人再称他“寝医”，所有人都装作不记得他曾出入寝宫的那些年。 回府那天，家中冷清，王氏为他准备好书房，说以后可静心读书、撰方，沈南璆没有拒绝，夜深时，他坐在案前，一张纸摊开许久，却写不下一个字。 那夜之后，他不再谈宫中往事，也不再参加太医院的宴集，武则天去世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为病人配药，宫门外传来鼓声。 百官着素服吊唁，他停下手里的工作，长久地站在药架前，再没有人会召他入宫，再没有人需要他彻夜守候。 朝廷没有追究他的过去，也没有封赏，他只是一个被遗忘的名字，被安排在太医院最边远的分署，那些曾与他并肩的同僚如今升迁显赫，而他却默默地为民诊病、记录药方。 外人对他的经历议论不休，有人认为他识时务、懂保身之道；有人讥讽他苟且偷安、失了医者气节，沈南璆从不辩解，每当有人问起那段岁月，他只是低头继续研药。 十几年后，他告老还乡，带着一箱医书离开长安，村里人听说他曾给皇上诊病，纷纷前来求医，他不收诊金，只收谷粮，老人小孩都叫他“沈大夫”，没人记得他是昔日的御医。 晚年，他在家中整理旧卷，那些年为武则天配的药方，他一页页烧掉，只留下一本《治方录》，记录平民小疾。 去世前几天，他让儿子取笔，在案上写下四个字：“不敢妄言”，写完，放下笔，安静地闭上眼，多年后，有史官编撰《医林志》，提到他时只写：“沈南璆，医术高明，仕于神龙年间，性谨慎，工诊脉。” 粉丝宝宝们在阅读时，可以点一下“关注”，并留下大家的看法！ （主要信源：张说．唐六典．唐代．7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