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22岁的唐怡莹与25岁的张学良发生了关系,几天后又引诱了军阀卢永祥的儿子卢筱嘉。丈夫知晓后宣称不会离婚! 唐怡莹,江南家学,书卷气,样貌不差,自我要求高,婚事进了王府,周围都是权贵的圈子,这算她的开始,她不打算把日子过在院子里晒太阳,也不想做个规矩太多的人,她想要的是更大的场子,更亮的灯。 1926年,她22岁,丈夫在外走动,她到处会人,张学良的名字常挂在人们嘴边,少帅,风头正劲,穿衣有样,说话利落,喜欢读书看画,见着才气的人眼睛一亮,她把一本剪报交到他手里,满页都是他的照片,桌上摊了几幅诗画,墨色清淡,句子顺滑,落款干净,这种方式,不是搭讪那么简单,更像把人往审美的台子上一搁。 两人见面几回,话不多,目光来回,场子里有风声,关系靠近又拉开,不明说,像一根线拽着。 过几天,局势变了,她靠去卢筱嘉那边,卢永祥的儿子,出身不差,穿戴齐整,进出都有车跟人,桌上的酒杯总是满的。 张学良发现她那些所谓手笔,背后有人润色,有些段落不是她的路数,他明白这段相遇不是风吹来的,是一套布好的门道,这不是情书,是套索,他收住情绪,没闹事,放在心里,很多年以后,他轻轻讲了一句,“聪明极了,混蛋透了,要不是当时太混蛋,我一定会娶她”,一句话里,评价和惋惜都在,声音不重,记忆没散。 张走开后,她没停手,盯上醇亲王府,穿的端正,走进门,说自己是女主人,进屋点东西,箱子一口口封上,宋瓷拿走,珐琅器拿走,古画卷起放箱,玉器用布包得密,账本翻了又翻,连溥仪自己收着的几样也装好,天是白的,门口有人看着,没人敢拦,她口里说是皇族安排,府里的下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拍板。 多年后有人去问溥杰,他说一句“不如让她拿走,至少还在中国人手里”,话很短,意思清楚,这批东西没回王府的库房,她也没把它们送进博物馆,她带着它们换了地方,十里洋场有一处别院,花木修剪,窗帘新换,屋里摆放有序。 她的身份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名字,丈夫那边,仍旧承认这段婚姻,他说“她是我妻子,我不离婚”,这不是甜言蜜语,是一个男人要把脸面守住,溥杰对她有真心,曾经靠近,她在场,挡住了日本人安排给溥杰的亲事,那是一桩政治婚配,她的存在让事情拖住脚,她不愿意贴上伪满的名头,她把这条线按住,姿态很直。 1937年,日本人找她弟弟签离婚书,警察局长在场作证,手续办完,章盖上,溥杰松一口气,她名义上走出婚姻的门,这算是自由,走到街上看灯,空气里仍有别的力量推着人,她的脚步没有完全自己决定。 她离开北方,到了上海,船靠岸,街巷里人声混在一起,后来又去了台湾,再到香港,名字换成“唐石霞”,她坐在画室里临山水,北宗的法度,线条收放,墨色沉稳,她教学生执笔,讲石法树法,还给外国人上中文,她不再讲旧事,不提谁谁谁,不把过往当谈资。 1993年,她在香港走完这一生,89岁,医院安静,身边没有马车,也没有王府的牌匾,留下的,是成捆的画作,全部捐给台湾的中国文化大学,清点表一页页写清楚,没有公众声明解释往事,没有长信告白,她把话放在画里,把事留在纸上。 把前半生那些遇见与选择,那些人名与去处,她都画进山的折皱和水的转弯里,浓墨处像一段盖过的痕,淡墨处像一句没说完的话,张学良对她有那句评语,卢筱嘉离开她另起生活,溥杰曾借她的存在多撑了一阵局面,她没有去追谁,没有去问谁要答案。 她拿起画笔,日复一日,把手稳住,把心定住,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结尾,这个结尾不需要掌声,不需要解释,门关上,灯灭,画还在。 那个年代,街上有枪声,报纸有新政,有的人被卷走,有的人自己往前走,她不算唯一的异数,也不是一个标签能概括的人,她做过算计,也做过止步,她有时候伸手去抓,有时候把手缩回去,她的举动里有欲望也有克制。 她不像教科书里的淑女,也不像戏文里的反派,她把舞台让给自己站着,扛起后果,修补前边留下的裂缝,一层一层补,补到晚年,名字写成“唐石霞”,落款定在画角,这一笔,是她给自己的收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