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3年颐和园的秋阳里，棋盘上的黑白子还没定输赢，小太监廉琦一句"杀马"的随口

1893年颐和园的秋阳里，棋盘上的黑白子还没定输赢，小太监廉琦一句"杀马"的随口点评，让慈禧手中的翡翠烟杆突然停在半空。 三日后，这个河北来的寒门太监被拖到慎刑司，四十廷杖下去，人已经没了气息。 可这还不算完，内务府连夜递上的折子上，"灭族"两个朱批小字，让廉家上下七口第二天就从京城户籍册上消失了。 太监这个行当，在宫里说话比踩钢丝还险。 光绪年间的储秀宫，夜里值班打个盹就得挨四十板，传句闲话能被扒层皮。 首领太监贺进喜当年不过骂了句外放官员，就被"杖一百枷号一个月"，枷板上的血痕三个月都没褪干净。 可廉琦这事怪就怪在，他说的"马"既不是御马监的贡马，也不是哪位王爷的名讳，偏偏就撞了太后的忌讳。 《红楼梦》里林黛玉写"敏"字都得减笔画改读音，宫里的规矩比这严十倍。 慈禧从咸丰年间帮着批奏折起，就没让人说过半个不字。 1881年慈安太后刚咽气，她第二天就把军机处换了血；1898年光绪想变法，没出百天就被圈在瀛台。 这权力攥了四十多年，听不得半点不顺耳的话。 宫里的刑罚花样，能让最硬气的汉子求饶。 沈荩1903年被杖毙时，刑部特意造了大木板，打了二百多下血肉横飞，人还没断气。 后来有太监说，廉琦那天受的是"气毙"之刑，七层棉纸沾水封了口鼻，挣扎都发不出声音。 可比起这些，更让人寒心的是账本子上的数字。 颐和园重建那几年，海军衙门的银子流水似的往里填，单是昆明湖清淤就花了六十万两，够买三艘巡洋舰。 甲午海战前，北洋舰队想添几门速射炮，户部却说"无款可拨"。 那年头的紫禁城，一边是380个西瓜只取一勺瓤的奢侈，一边是小太监因一句话灭门的严苛。 寇连材二十岁就敢上书劝慈禧还政，结果菜市口的血溅了三尺高。 这些事凑在一起，就像颐和园的石舫，看着威风凛凛，底下早被蛀空了根基。 五年后的戊戌变法，十年后的庚子国难，其实从廉琦棋盘旁那句"杀马"开始，就埋下了伏笔。 权力这东西，就像宫里的雾气，看着缥缈，陷进去就出不来。 慈禧到死都攥着权柄，可她不知道，正是那些被当做"马"杀掉的声音，最终汇成了推倒紫禁城的洪流。 如今颐和园的石舫还泊在昆明湖上，只是再没人敢在棋盘边随口点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