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佛山,一男子买了鲜花和蛋糕给亡妻过生日,然后男子和儿子在妻子的遗像前唱生日歌,随后,到了吃蛋糕的环节,儿子突然将奶油轻轻点在了妈妈的“脸颊”上,男子愣住了,并低声说:“妈妈其实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呢。” 广东佛山的深夜,凉丝丝的风卷着玉兰花瓣飘过巷口,多数人家的灯都灭了,只有陈叔家的窗户还透着暖黄的光。他戴着口罩轻手轻脚地推开单元门,手里捧着一束刚买的白玫瑰,另一只手护着个精致的蛋糕盒,今天是他妻子的生日,就算人不在了,这个日子也得过得像模像样。 妻子走了三年,是因病离开的。那时候儿子小远才上一年级,哭着问妈妈去哪了,陈叔没说“妈妈去远方了”这种谎话,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得明明白白:“妈妈变成天上的星星了,但她一直看着我们,每年生日我们都陪她过。”从那以后,这个日子,陈叔都会等儿子睡熟后悄悄出门,买花买蛋糕,就像妻子还在时一样。 回到家,小远已经醒了,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揉眼睛,怀里抱着妈妈生前织的小熊。“爸爸,妈妈的蛋糕买回来了吗?”孩子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陈叔心里一暖,点点头,把花和蛋糕摆在客厅的小桌上,正对着墙上那张黑白遗像。照片里的女人笑着,眉眼温柔,和小远有七分像。 陈叔点上几根小蜡烛,烛火在夜里轻轻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牵着小远的手,轻声唱起生日歌,声音一开始有些发紧,唱到“祝你生日快乐”时,身边的小远也跟着哼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眼睛盯着照片,像是怕妈妈听不清。 唱完歌,陈叔深吸一口气,吹灭蜡烛,开始切蛋糕。奶油的香甜味飘满了屋子,是妻子生前最爱的芒果味。他本想先给儿子切一块,刚把刀放下,就看见小远伸出细嫩的手指,在蛋糕边缘蘸了一点雪白的奶油,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什么。 接下来的一幕,让陈叔瞬间红了眼眶。小远捧着沾了奶油的手指,一步步走到遗像前,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把那抹甜涂在了照片里妈妈的“嘴角”上。他的动作格外认真,涂完还皱着小眉头看了看,像是在检查“妈妈有没有吃到”,然后才满足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陈叔原本还在硬撑着维持轻松的气氛,这一刻所有的伪装都碎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他赶紧别过脸,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生怕哭腔吓到儿子。他想起妻子在时,每次买了蛋糕,小远都吵着要先给妈妈尝第一口,那时候总笑这孩子是“妈妈的小跟屁虫”,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孩子把这个习惯刻进了骨子里。 小远转过头,看见爸爸在擦眼泪,有点不知所措地走过去,拉了拉陈叔的衣角:“爸爸,你怎么哭了?妈妈吃到奶油了,她肯定觉得甜。”陈叔蹲下来,把儿子搂进怀里,手掌厚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沙哑:“没哭,爸爸是高兴,妈妈肯定看见了,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呢。” 这句话是说给儿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陈叔从来没觉得妻子真的离开了,家里的毛巾还摆着她常用的那一条,冰箱里总备着她爱喝的酸奶,每年生日的蛋糕和鲜花,都是他们父子与她“重逢”的约定。他常跟小远说:“死亡不是终点,忘了才是。我们记住妈妈的好,她就一直都在。” 那天夜里,父子俩分吃了剩下的蛋糕。小远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妈妈“汇报”学校的事,说自己这次考试得了奖状,说班里的小鱼长大了。陈叔坐在旁边听着,偶尔补充几句,就像三个人还像以前一样围坐在餐桌旁,温馨又踏实。 墙上的遗像干干净净,嘴角那抹奶油已经被陈叔小心擦掉了,但在父子俩心里,那抹甜一直都在。没有女主人的家里,因为这份牵挂,从来都不缺温暖。花会谢,蛋糕会吃完,但藏在孩子指尖的思念,藏在父亲心底的牵挂,会一直陪着他们走下去。 后来陈叔每次想起那个晚上,都觉得心里又酸又暖。那点涂在照片上的奶油,是孩子最纯粹的想念,也是世间最动人的告别。日子虽然有遗憾,但只要记忆还在,爱就不会消失,这对父子,带着这份温暖,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热气腾腾。 信息来源:第一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