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74岁的粟裕大将,向中央请求“我想回家乡看看”。经过一番讨论,中央拒绝了将军的请求。将军眼含泪水,满脸悲凉。 1981年北京301医院病房,74岁的粟裕攥着会同地图,指节泛白:“我想回枫木树脚村。” 护士刚给他喂完药,药碗还没放下,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是他第三次向中央提请求,眼里的光比监护仪的绿灯还微弱。 中央很快派来医疗组,组长翻开病历眉头紧锁。 1975年脑溢血后,他左手就抬不起来,吃饭得靠人喂;颅骨里嵌着的三块弹片,是1930年赣南战斗留的,每到阴雨天,头痛能让他整夜失眠; 胃癌术后刚半年,体重只剩80斤,连说话都得歇两口气。 “长途跋涉去湖南,等于拿命冒险。”专家的话,堵死了回乡的路。 消息传来时,粟裕正盯着窗外的白杨树,忽然说起1940年的黄桥战役。 “那时我带新四军,三千人打一万多敌人,靠的是老百姓送的情报。” 他抬手想比划战术,左手却僵在半空,只能苦笑:“这手,不中用了。” 那场战役他膝盖中了弹,当时没条件治,后来落下风湿,阴雨天疼得站不稳。 护士给他擦身时,总能摸到背上的旧伤——那是孟良崮战役留的。 1947年指挥华野围歼张灵甫,他在战壕里待了三天三夜,只吃了两包压缩饼干。 “胃就是那时候坏的,后来一饿就疼,现在连粥都喝不了多少。” 他常说,打胜仗靠的是士兵拼命,自己这点伤不算啥,可夜里疼醒时,冷汗能浸透床单。 1981年秋,中央派张震去会同,特意叮嘱“多拍点家乡的样子”。 张震到枫木树脚村时,村民听说要给粟裕带影像,都围了过来。 有人指老宅的木窗:“将军小时候就在这儿读书,总躲着父亲看兵书。” 有人扛着锄头带路,去拍村口的大枫树:“他当年就是从这树下走的,说讨米也要革命。” 照片和录像带送到医院时,粟裕刚熬过一次头痛。 他靠在枕头上,盯着屏幕里的大枫树,忽然笑了:“这树还这么粗,阿陀要是在,该爬树摘野果了。” 阿陀是他童年的长工伙伴,教他爬树、讲剑侠故事,后来成了农会骨干,1928年牺牲了。 看到村民送的冬笋,他让护士煮了点,尝了一口就落泪:“还是家乡的味道。” 1984年1月,粟裕的病情突然恶化,他拉着粟戎生的手交代后事。 “我死后,骨灰分两部分,一部分撒在会同,一部分撒在华野战斗过的地方。” 1月16日,这位战神永远闭上了眼睛,享年77岁。 火化后,粟戎生从骨灰里筛出三块弹片,最大的那块有指甲盖大。 这些弹片在父亲颅骨里待了54年,见证过他指挥的300多次战役,也陪着他熬过无数个病痛的夜。 遵照遗嘱,部分骨灰被送回会同,撒在枫木树脚村的山坡上,旁边就是他当年离开时的大枫树。 如今,会同县粟裕纪念馆里,那三块弹片被放在恒温展柜里,旁边是黄桥战役的地图。 每年清明,都有村民带着冬笋和野果来山坡上撒,嘴里念叨:“将军,回家看看了。” 风吹过大枫树的叶子,沙沙声像极了当年他离开时,阿陀在树下喊的那句“早去早回”——他生前没能如愿回乡,死后终得魂归故里,把一生的奉献与牵挂,都留在了这片他热爱的土地上。 信息来源:湖南日报——粟裕大将三次想回家未如愿 23年后母子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