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泥瓦匠张复生迎娶了女知青乔献华。新婚夜，他发现妻子的腰很粗，面对他的疑问，妻子竟然说：“我怀孕了……” 1978 年重庆涪陵卫生院，张复生捏着癌症晚期诊断书，手背上的泥灰还没洗干净。 刚跨进家门，乔献华就递来张孕检单，声音发颤：“是你的娃。” 他愣在原地，咳嗽着扶住灶台，烟袋锅子 “当啷” 掉在地上。 这一年，他 42 岁，掌了 26 年泥瓦匠手艺，娶乔献华 6 年，把不是亲生的女儿养到 5 岁。 攥着诊断书的手越收越紧，他想起 16 岁那年，跟着村里老泥瓦匠学活的日子。 爹娘走得早，他靠吃百家饭长大，16 岁那天，老泥瓦匠扔给他一把瓦刀：“学门手艺饿不死。” 冬天和泥冻裂了手，他就揣进怀里焐热，老泥瓦匠看了，塞给他半块烤红薯：“熬住。” 这瓦刀一握，就从青涩少年握到了满脸风霜。 1972 年春天，他刚帮邻村王婶家砌完灶台，满手泥还没擦，村支书就领来乔献华。 “城里女知青，想找个踏实人过日子。” 村支书拍他肩时，他还在看灶台上的灰缝。 乔献华穿着洗得发白的知青服，眼神躲闪，他赶紧把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 老泥瓦匠临终前曾说：“找个伴，土坯房才像家。” 他记着这话，点了头。 婚事办得仓促，只请了村邻吃碗杂酱面，面是他攒了半个月粮票换的。 新婚夜，他看见乔献华总摸腰，以为是知青下乡劳作累出了病，连夜要去公社医院。 乔献华却突然哭了：“不是病，是怀孕了，不是你的。” 他手里的马灯晃了晃，灯油洒在地上，映着他僵住的影子，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他从床底下摸出木匣子，里面是攒了 8 年的 20 块钱，递到乔献华面前：“我送你找孩子爹，咱离婚，钱你拿着路上用。” 乔献华摇头，说孩子爹李渝生被家里带走务工，断了联系，她没处去。 “我妈说你是好人，能护着我和娃。”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像当年他求老泥瓦匠收徒时那样。 他看着她红肿的眼，想起自己当年没依没靠的模样，把钱又塞回她兜里：“留下吧。” 女儿出生那天，他特意歇了工，揣着攒的布票，去公社供销社买了两斤红糖。 路上遇到当年的老客户，人家打趣：“张师傅也盼娃了？” 他嘿嘿笑，没说娃不是自己的。 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替别人养娃，傻不傻？” 他听见了，只埋头给娃洗尿布，洗得干干净净。 白天扛着瓦刀去帮人砌墙，灰浆溅满裤腿，晚上回来就把女儿抱在怀里哄睡，哼着老泥瓦匠教的调子。 1975 年，女儿该上村小了，他每天送完女儿，就扛着工具去上工。 有次女儿在学校被同学笑 “没爹”，他正好来接，蹲下来摸娃的头：“我就是你亲爹，谁再胡说，爹帮你撑腰。” 躲在树后的乔献华看见这幕，眼泪掉在衣襟上，从那天起，她学着种庄稼、喂猪，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有时他收工晚，乔献华就站在村口等，手里揣着热红薯，像当年老泥瓦匠等他学活那样。 1978 年夏天，他在帮人盖房时，突然一阵猛咳，血溅在新砌的砖上，直直摔在脚手架上。 送到卫生院确诊癌症晚期，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屋顶的裂缝，还想着家里的墙该补了。 乔献华的母亲从城里来，拉着女儿劝：“给他生个娃，算报恩，也让他有个根。” 他起初反对：“我走了，你们娘仨更难。” 可夜里摸着乔献华的肚子，想起自己没爹没娘的苦，终究点了头。 深秋的一天，有人拍响家门，是穿着工装的李渝生，手里攥着泛黄的信。 “当年写的信都被我家扣了，我找了你们六年。” 李渝生看见女儿，红了眼，又掏出 50 块钱。 张复生坐在炕沿上，咳嗽着说：“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他指着家里的墙：“这墙开春会返潮，你记得多刷遍石灰，娃怕潮。” 他劝乔献华跟李渝生走：“我没几天了，你们娘仨得有人护着，他是娃亲爹，靠得住。” 乔献华哭着不肯，他就天天说，说自己这辈子有手艺傍身没饿着，知足了。 最终办了离婚，乔献华没走，每天给她熬药、擦身，李渝生也来帮忙喂饭，像对待兄长。 临终前，他攥着李渝生的手：“俩娃就交给你，别让她们受委屈，家里的灶该修了。” 1979 年开春，张复生在睡梦中走了，手里还攥着给未出生儿子做的小木勺，那是他用刨子一点点刨出来的。 乔献华和李渝生把他葬在村后的山坡上，能看见他家的土坯房，也能看见他常去上工的地方。 不久，儿子出生，李渝生给娃取名 “念生”，念着张复生的好，也念着他的手艺和本分。 如今，乔献华俩孩子都已成家。当年的土坯房早翻新成小楼，墙上挂着张复生的黑白照，照片里的他，手里还握着那把陪了他半辈子的瓦刀，笑得踏实。 信息来源： 央视国际《女知青为报恩给不爱男人生子》 凤凰卫视《鲁豫有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