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少年时父母相继离世,他是由4个姐姐带大的。别人是一个婆婆,我等于有4个婆婆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06 18:20:37

我老公少年时父母相继离世,他是由4个姐姐带大的。别人是一个婆婆,我等于有4个婆婆,当初结婚时4个姐姐全反对,因为我们的家庭经济相差巨大。 婚后三年的每个春节,他回姐姐家吃团圆饭,我只能独自窝在出租屋。春晚的歌舞再热闹,遥控器按来按去,暖气开得再足,墙缝里还是钻着风——桌上摆着他早上煮的速冻饺子,皮都坨在了一起。 第一次见姐姐们的场景,我记了好多年。那时刚谈三个月恋爱,他拉着我去老房子,说要让姐姐们“把把关”。一推门,四个身影齐刷刷坐在沙发上,八道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来。大姐手里的毛衣针停在半空,线团滚到脚边也没捡;二姐的计算器按得噼啪响,屏幕上的数字亮得刺眼;三姐跷着腿翻时尚杂志,哗啦一声翻过一页;最年轻的四姐抱着胳膊,嘴角撇着:“这身裙子挺眼熟,七浦路淘的吧?” 我攥着衣角没敢说话。那天的清蒸鲈鱼是我凌晨五点去菜市场挑的,鱼鳃鲜红,眼睛亮得像星星。可二姐夹了一筷子就放下:“鱼眼没凸,不新鲜。”饭后他要洗碗,三姐一把拉住:“男人进什么厨房?”我只好系上围裙,在她们的注视下,把碗洗了三遍,洗洁精泡沫漫过手腕。 转折发生在超市的货架后。那天我推着购物车,迎面撞见二姐带着外甥。我赶紧躲到薯片桶后面,听见二姐说:“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像有些人……”外甥奶声奶气问:“像谁呀?”二姐冷笑:“像那些想靠结婚攀高枝的。”薯片桶硌得我后背疼,购物车里的鸡蛋差点滑出来。 你说,当年那些冷眼和嘲讽,真的只是因为钱吗?后来我才知道,三姐翻杂志时,手指总在“原生家庭”那篇文章上摩挲——她们怕的不是我穷,是怕捧在手心里的小弟,被生活磋磨得忘了怎么笑。毕竟从他十五岁起,就是四个姐姐轮流帮他洗校服、开家长会,连他第一双皮鞋,都是大姐用三个月工资买的。 真正让坚冰裂开缝的,是他急性阑尾炎手术那天。我在手术室外守了六个小时,麻药过后他吐得厉害,我顾不上换衣服,蹲在床边用棉签给他擦嘴角,垃圾桶里堆满了带血的纱布。凌晨两点,大姐匆匆赶来,看到我衬衫上的污渍,突然转身下楼。再上来时,手里提着保温桶:“炖了点鱼汤,你……你也喝点。”那是她第一次正眼看我,眼里的红血丝比鱼汤还浓。 彻底融化隔阂的,是我父亲病重那年。老家医院说要动大手术,押金就得十五万。我急得满嘴燎泡,夜里偷偷哭,他听见了,第二天就把一套房子挂到了中介——这事很快被三姐知道了。我以为又要挨骂,没想到第三天,二姐的电话打了过来:“把病历发我,我联系了华山医院的教授。”紧接着,四姐的微信转账到了:“五万,先拿着,不算借的。” 手术那天,四个姐姐全来了。大姐在走廊里攥着我发抖的手,指腹的茧子蹭得我手心发烫:“别怕,我们都在。”二姐戴着眼镜和医生讨论方案,笔记本上写得密密麻麻;三姐抱着缴费单跑上跑下,高跟鞋敲得地面噔噔响;四姐最细心,蹲在床边给我爸擦脸,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同病房的阿姨羡慕:“老张家四个女儿真孝顺。”我爸抹着眼泪说:“是亲家那边的姑娘们啊。” 现在每周家庭聚餐,我成了“五妹”。大姐教我烧红烧肉,冰糖要熬到琥珀色才行;二姐送我的中级会计证礼物是支万宝龙钢笔,笔帽上刻着我的名字;三姐总拉我去恒隆:“女人嘛,总得有件撑场面的大衣。”四姐最逗,抱着她儿子说:“当年要对你不好,你可别教坏我家宝贝!” 上个月全家去杭州,泛舟西湖时夕阳正暖。大姐突然说:“其实爸妈留的那两套房子,早该过户给小弟。”我剥了瓣橘子塞进她嘴里,甜汁溅在她笑纹里:“姐,房子哪有亲情贵重。”船晃了一下,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四个姐姐相视而笑,湖面的金光碎成一片,像撒了把星星。 昨天手机震了四次,打开一看,四条微信内容一模一样:“周末家宴,不许点外卖!”窗外的银杏叶黄了,风一吹,簌簌落在窗台上。我想起刚结婚时那个孤独的春节,再看看桌上二姐送来的酱鸭、三姐烤的蛋糕、四姐泡的龙井——原来亲人就像这茶,初尝有点涩,慢慢品,都是回甘。 这四个“婆婆”啊,现在天冷了催我加衣,下雨了送伞到公司,比亲妈还啰嗦。你说,这滋味,是不是比那两套房子还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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