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死后，诸葛亮究竟发现了什么？竟连忙规劝刘备赐死刘封 关羽败走麦城的消息传到成都时，刘备正抱着阿斗逗弄。这个年近六旬的帝王突然打翻了案头的茶盏，滚烫的茶汤浸透了案上的《出师表》草稿——那是诸葛亮昨夜刚写好的北伐方略。 荆州失守、二弟殒命，蜀汉立国未稳便折损柱石，刘备的手指在奏报上掐出血痕，却没注意到诸葛 亮站在廊下，目光正落在庭院里舞枪的刘封身上。 刘封的枪法还是关羽亲授的。五年前入川时，这个二十岁的青年带着五百兵卒冲在最前，连克三城时的呐喊声，曾让城头的刘璋守军胆寒。此刻他银枪翻飞，枪穗上的红绸却刺得诸葛亮眼眶发疼——麦城被围时，关羽派廖化突围求援，那夜的月光想必也如这般清冷，照着廖化跪在刘封帐外直到天亮。 上庸郡守申耽后来密报，刘封其实点齐了三千兵马，却在孟达一句"新附之地，动摇必乱"后收了兵符。孟达的心思诸葛亮懂，这个从刘璋处投奔来的降将，向来会审时度势；可刘封的犹豫，却让诸葛亮后背发凉。 刘备称帝的祭天仪式上，刘封捧着玉玺的手青筋暴起。跪在他身后的刘禅只有十三岁，奶声奶气地跟着司仪念祝文。诸葛亮站在丹墀下，看见刘封腰间的佩剑——那是去年汉中大捷时，刘备亲自赐的"斩将剑"。剑鞘上的金丝缠着"副军将军"的刻痕，此刻却像一道伤疤。 三个月前孟达降魏时，曾派人送来密信，信中说刘封酒后失言："若不是阿斗出世，这汉中王的位 子..."话没说完，却足够让诸葛亮彻夜难眠。 致命的是上庸失守后的朝会。刘封跪在下首，铠甲上的泥污还未洗净，额头的血痕是突围时被曹军所伤。刘备斥问为何不救二叔，他梗着脖子说："孟达说上庸不稳..."话音未落，诸葛亮突然想起五年前，关羽在荆州城楼上对他说的话："封儿勇猛有余，却不知这乱世里，仁义有时会变成刀。" 当时诸葛亮笑着劝关羽多教导义侄，此刻却盯着刘封颈间跳动的血管——这个自幼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养子，跟着刘备打了二十年仗，身上的伤疤比刘禅的岁数还多，可偏偏不懂，在帝王家，战功从来不是护身符。 真正让诸葛亮下定决心的，是申仪送来的密报。孟达降魏后，曾在酒席间炫耀刘封的私信，信里写着："叔父待我如亲子，何愁无安身之所？"这话若传到刘备耳中，是舐犊情深；可在诸葛亮眼里，却是悬在刘禅头顶的刀。 刘备已六十三岁，汉中之战时落下的头风病越来越重，昨夜他咳血时，攥着诸葛亮的手说："阿斗懦，全赖先生..."后半句没说完，却让诸葛亮想起二十年前，刘备在新野城头收养刘封的场景——那时他没有子嗣，把寇家少年当作火种，如今火种已成燎原之势，而亲生的幼苗才刚破土。 处决刘封的那夜，诸葛亮独自走进大牢。狱卒说刘封整夜都在唱《大风歌》，唱到"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时哭出声来。昏暗的油灯下，刘封脖颈的勒痕触目惊心，案上放着孟达的劝降信，墨迹被泪水晕染。 诸葛亮拾起信笺，看见最后一行被指甲划破的字："汝非亲子，何死守蜀？"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刘封带着上庸的雪水来见他，说想给关羽送些北地的毛皮。那时的少年眼里有光，此刻却只剩凝固的血。 当刘备哭着说"悔不该"时，诸葛亮正在修改《出师表》。笔尖悬在"亲贤臣远小人"之上，他想起刘封临终前的那句"恨不用孟子度之言"。不是恨背叛，是恨自己到死都没明白，在帝王的棋局里，养子终究是棋子。 荆州的血、上庸的雪、成都的月光，都在提醒着同一个道理：乱世之中，仁义从来裹着刀锋，而诸葛亮能做的，只是在刘备闭眼之前，拔掉所有可能刺痛幼主的尖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