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穷人买不起棉被，是怎么度过寒冷的冬天？解放前有一种小旅馆叫“鸡毛店”，穷苦人家在冬天每日花上几个铜板就能住。小旅馆陈设那是相当简陋，既没有椅子桌子、也没有棉被铺盖，只有一地鸡毛。 鸡毛店这东西，起于清朝乾隆年间，那时候山东潍北闹大灾，庄稼颗粒无收，农户破产一大片，只能拖家带口逃荒去济南、天津、张家口等地。路上钱花光了，讨饭得来的铜板勉强够住这种最便宜的店。 一晚就三文钱，店里啥都没有，就地上撒一层鸡毛，穷人挤一块儿取暖。乞丐、车夫、脚夫这些底层人，冬天没地方去，就靠这个熬过去。历史书上说，这种店最早是养鸡户想出的主意，把自家破屋子腾出来，铺上鸡毛收点小钱。 清朝时候，北京城南琉璃厂一带就有不少，成了街头标志。穷人白天干苦力，晚上钻进去，鸡毛虽脏乱，总比露天强。民国时期还流行，张家口西关一家店，一天能挤五六十人，多是跑码头的长工和逃难妇孺。 1928年政府在天津红桥区收了12家非法店，可仨月后又开张，因为穷人离不开它。法国传教士古伯察游记里提过，北京北城这类屋子常见，住客像鸟一样卧在羽毛里。他觉得怪异，但对穷人这是活命的法子。 清代诗人蒋士铨诗里写道，冰雪肆虐中，无处栖身者哭泣，鸡毛房给了一夜安稳。底层人没棉被，就靠互相体温和鸡毛挡风，挺过严寒。鸡毛店不光在北京，北方城市到处有，成了穷人冬季的最后堡垒。当时社会底层生存艰难，没钱就得这样凑合。 穷人过冬不只鸡毛店一种方式，清代民国时候，北方冬天零下几十度，买不起炭火的百姓得想各种土法子。有的抱火锅取暖，就是街头小贩卖的热汤锅，穷人买不起就围着闻味儿。 火房子是另一种，叫窑洞或土炕，农村穷人挖地窝子，里面烧柴禾保持热气。城里乞丐多住桥洞或庙檐下，捡破布裹身。清朝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乞丐问题严重，冬天冻死人常见，官府有时发粥棚，但覆盖不了所有人。 鸡毛店填补了这空缺，低到一文钱，成了廉租房的雏形。民国乞丐冬天还住火房子，就是烧垃圾堆取暖的窝棚。底层人没被褥，就用稻草或破袋子垫底，鸡毛店升级版加了羽毛，更保暖点。 清朝后期，战争多，百姓流离，鸡毛店随之增多。天津济南青岛等地常见，主要服务无家可归的苦力轿夫。店掌柜多是外乡人，山东汉子居多，只收钱不管其他。穷人挤里面，空气污浊，汗味潮气混着，但总能挨到天亮。 历史学家刘云若在市井风尘录里描述，整屋鸡毛起伏，不见地面，只一片灰黄。政府想管，但禁不住，因为底层需求太大。鸡毛店虽简陋，维系无数性命，时代贫富差距大。穷人没选择，只能这样生存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