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照顾我妈，我和老公就开始过上了分居生活，偶尔回去住一宿。我发现两个人一旦分开

自从照顾我妈，我和老公就开始过上了分居生活，偶尔回去住一宿。我发现两个人一旦分开以后，就开始有了隔阂。昨天晚上躺床上，老公背对着我一宿都没转过身来。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好陌生？我妈去年摔了一跤后偏瘫在床，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顾。弟弟在外地工作，实在抽不开身，我咬咬牙跟老公说“我回娘家照顾妈吧”，他当时愣了愣，没反对，只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可我没想到，这一分开，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慢慢就变得无话可说了。 母亲去年深秋摔了一跤，右半边身子就再没动过，轮椅上的毛毯总沾着饭粒，床头柜的保温杯永远温着蜂蜜水——我每天要擦三遍身子，喂六次流食，夜里听见她哼唧就得爬起来。 弟弟在深圳的厂子旺季连轴转，视频里总红着眼说“姐，辛苦你了”，我捏着手机没说话，转头看见老公蹲在玄关系鞋带，他刚下班，西装袖口还沾着办公室的咖啡渍。 “我回娘家照顾妈吧。”我蹲下去帮他扯平裤脚，声音比想象中抖。 他手指顿了顿，没看我，只把鞋带重新系了个死结，“有事随时打电话”，钥匙串上的平安扣撞在鞋柜上，叮地一声。 刚开始他每周五晚上都来，提一兜水果坐在客厅，看我给妈按摩时说“今天单位发了米，给你扛上来了”，后来变成两周一次，再后来，我回去住的那晚，他才从自己家过来。 昨晚我躺在曾经并排睡了十年的床上，床垫中间的凹陷还留着我们俩的形状，可他一沾枕头就翻了身，脊梁骨绷得像块门板。 我数着他的呼吸声，凌晨三点，窗外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像个我不认识的人。 他是不是也觉得，现在的我满身都是消毒水味，开口就是妈今天吃了多少，夜里醒了几次？ 我们有多久没说过话了？上次认真聊天还是上个月他来送降压药，我正给妈换尿垫，他站在门口没进来，说“我单位还有事”，转身就走了。 不是不爱了吧？或许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跟被照顾老人磨得只剩疲惫的对方，说一句“我想你了”。 忽然想起刚结婚那年，他也这样背对着我睡，后来半夜偷偷转过来把我搂进怀里，说“怕压着你”。现在他没转过来，是忘了，还是不敢？ 天快亮时，妈在隔壁哼了一声，我轻手轻脚爬起来，路过客厅看见他的鞋还摆在门口，沾着泥——他昨晚应该是冒雨来的，可我连一句“冷不冷”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