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外出7年的陈诚终于回家,妻子迫不及待脱掉衣服爬到床上,谁知却被陈诚一脚踹开。 七年守望,等来的不是久别重逢的拥抱,而是冰冷的鞋底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个画面像根刺,扎在民国初年新旧思想碰撞的褶皱里,让人喘不过气。 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带着算计。 吴舜莲的哥哥吴子漪是陈诚的朋友,看中他勤奋,更重要的是,吴家在青田县是富庶人家。 按《青田县志》的说法,当地士绅嫁女要陪送土地商铺,这笔嫁妆成了陈诚当时最缺的经济助力。 他没多想就应了,至于吴舜莲本人,似乎只是这笔交易的附属品。 新婚那天,盖头掀开,陈诚盯着吴舜莲那双缠过的小脚,脸色瞬间沉了。 他在学堂里听惯了“天足运动”的宣讲,认定裹脚是旧时代的糟粕。 可他忘了问,这双脚是谁的意愿,是吴舜莲自己想缠,还是从小被长辈按住缠的?那晚他摔了杯子,说“娶个残废回来做什么”,吴舜莲缩在床角,一夜没敢合眼。 后来《申报》登过不少军校学生拒娶缠足妻的新闻,原来陈诚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把对旧习俗的恨,撒在女人身上的人。 陈诚很快考了军校,一去就是七年。 走前他让吴舜莲留下侍奉母亲,话里话外带着“你只要尽好本分”的施舍。 吴舜莲真就守着这个家,每日给婆婆端药、洗衣、打理田产。 1925年《妇女杂志》做过调查,七成多留守妻子都把“孝顺公婆”当救命稻草,好像只要做得足够好,丈夫就不会忘了家。 可她不知道,陈诚在保定军校签过“断绝家庭关系”的承诺书,在那里,他认识了谭祥,国民政府主席谭延闿的女儿,留过学,穿西装,说流利的英文,是他眼里标准的“新女性”。 回家是因为母亲去世。 灵堂刚撤,吴舜莲想着七年的空房终于要填满,鼓起勇气靠近,却被那一脚踹得撞在床柱上。 她不明白,自己守着的究竟是什么?绝望之下,她摸出剪刀朝心口刺去,幸好被邻居救下。 陈诚站在床边,看着包扎伤口的她,只丢下一句“我们不是一路人”。 后来我看到《陈诚年谱》才知道,那时谭延闿已经在撮合他和谭祥,这段婚姻能帮他搭上蒋介石的关系,比守着一个“旧妻子”有用多了。 那年头男人提离婚,总爱说“思想不合”。 1929年上海法院的记录里,近七成离婚案都是这个理由,女人胜诉的不到一成半。 陈诚也这么说,说他追求的是“自由恋爱”,可吴舜莲守在青田的空房里,连选择的自由都没有。 她最终没离婚,只是搬到了老宅西厢房,那间房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嫁衣放了四十多年,直到她1978年去世,都没再穿过。 西厢房的窗台上,总摆着个掉漆的木匣子,里面是吴舜莲没寄出的家书,每一封开头都是“夫君见字如面”。 七年守望,她等的不是爱情,是一个被时代碾碎的承诺。 而陈诚后来成了“小委员长”,和谭祥的婚姻被传为佳话,只是不知道某个深夜,他会不会想起青田老宅里,那个为他守了一辈子的女人,和那双被嫌弃的、却走了无数里路为他母亲买药的小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