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晚年感慨:我一生最后悔的,不是选错路,而是忘了看看脚下 1942年5月2

陈独秀晚年感慨:我一生最后悔的,不是选错路,而是忘了看看脚下 1942年5月27日,四川江津一间破旧的土屋里,一个63岁的老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个曾经让整个中国为之震动的名字,最终消失在贫病交加的寂静中。 那个晚上,江津鹤山坪的石墙院格外闷热。油灯的光摇摇晃晃,映着陈独秀消瘦的脸。夫人潘兰珍守在床边,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如今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最后交代的话很实际,惦记着那五个在南京狱中朋友送的显德四年古瓷碗要留给妻子,担心她以后的生活没着落。哪还有什么“总司令”的豪言壮语,全是一个普通老人对身后事的琐碎牵挂。 想想真是让人心酸。仅仅二十多年前,他陈独秀还是全中国青年仰望的旗帜。1915年,他在上海创办《青年杂志》(后来改名《新青年》),那声“民主”与“科学”的呐喊,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铁屋子般的沉闷。他是北大文科学长,是五四运动的“总司令”,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始人。毛泽东后来都承认:“他创造了党,有功劳。” 可如今,他躺在这偏远山村,屋子破得厉害,据说衣服破了都没钱换新的,妻子还得偷偷典当朋友送的皮袍子来换米。 是什么让他走到了这一步?他走过很多路,从安庆到东京,从北京到上海,最后却困在江津的山坳里。每条路当初选的时候,他都坚信不移。早年反清,他办《安徽俗话报》,睡在堆满报纸的破楼里,被臭虫咬得浑身是包也不在乎。后来建党,他意气风发,甚至对共产国际的代表也不怎么买账,觉得中国革命中国人自己就能干。他这个人,火气大,骨气更硬。蒋介石派人来,许他高官厚禄,要他另组政党,他回绝得干干净净。老朋友胡适从美国来信,请他去写自传,他也婉拒了,觉得国难当头,不该离开。就连教育部预支给他的一笔救命钱,因为部长陈立夫想改他书稿的名字,他竟把钱全数退回,宁可继续挨穷。他有他的道理,他说过:“有两种人的钱坚决不收”,一是国民党高官的钱,二是叛徒的钱。 可骨气不能当饭吃。他晚年写文章,思考战后世界大势,却引来不少批评。他潜心研究文字学,写《小学识字教本》,想为文化教育做点实在事。但他心里那团火,真的熄了吗?好像又没有。去世前些日子,他对友人说过一句沉甸甸的话:“我奔走社会运动,奔走革命运动,三十余年,竟未能给贪官污吏政治以致命的打击,说起来实在惭愧而又忿怒。” 这话里有多深的不甘和无奈啊。 他后悔吗?他说最后悔的不是“选错路”。他选的路,哪一条不是为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国家?他后悔的,是“忘了看看脚下”。这话值得琢磨。看脚下,看的是什么?是脚下的现实,是每一步付出的具体代价,也是被宏大理想有时遮蔽了的身边人。 他脚下,是他破碎的家庭。两个最出色的儿子,陈延年和陈乔年,都走上了他引领的革命道路,却先后在上海龙华被国民党杀害。陈延年就义时,刽子手逼他下跪,他高喊“革命者绝不下跪”,最终被乱刀砍死,年仅29岁。陈乔年牺牲前则说:“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前人披荆斩棘换来的幸福吧!” 一年之内,连丧两子,这种痛,是一个父亲脚下最鲜血淋漓的路。他后来途经安庆都不愿回去,那里埋着他的原配夫人,也满是家族记忆的伤痛。他最终和这位由父母包办婚姻的妻子合葬,有人说,这或许是她“不求生同屋,但求死同穴”的执念。理想在天上飞,代价却深重地压在地上。 他脚下,也是那个他没能改变的现实。他启蒙了青年,缔造了政党,可旧社会的污秽依然顽固。他像一位耗尽心力开出处方的医生,却眼睁睁看着病人病症依然复杂地纠缠着。那种无力和愤怒,远比个人的贫病更折磨他。 所以,他躺在那张旧床上,看着昏暗的屋顶,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是《新青年》编辑部里彻夜的灯火?是儿子们年少时在上海半工半读、饿着肚子发行杂志的身影?还是狱中窗外那一小片固执的天空?我们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一辈子“推倒一时豪杰,扩拓万古心胸”的硬骨头,最后留下的,是一句关于“看脚下”的平凡感慨。 出殡那天,倒也奇怪。从鹤山坪到墓地三十里路,不少老百姓自发站在路边送他。没有隆重的仪式,只有零星的鞭炮声。监视他的特务盘问操办后事的乡绅邓燮康:“你给‘中共之父’送葬,什么意思?”邓燮康回答得直白:“我不管他啥子党,啥子派,一个爱国者死在这里,我敬仰他的人格!” 你看,老百姓“看脚下”,看到的是一个有骨气的爱国者,一个真实的、有温度的人,而非某个抽象的历史符号。 陈独秀这一生,像一把光芒耀目却也被自身火焰灼伤的炬火。他照亮了一段惊天动地的道路,那光太强,有时反而让他看不清脚下的坑洼与身边人的身影。他的悲剧,或许不在于路的方向,而在于一个理想主义者与复杂现实之间永恒的角力。他忘了看脚下,可我们这些后人,在仰望他划破天际的光痕时,是否也应该低头看看,他走过的路上,那些具体的代价、真实的尘土和未曾熄灭的温度?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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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欢乐挖沙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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