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一名美女将自己麻醉后任由人们主宰自己的身体,有人搂着她亲吻,有人用利器将她割得遍体鳞伤,甚至有人拿起了手枪对准了她……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1946年出生于贝尔格莱德,她的父母曾在二战期间作为游击队员作战,战后在南斯拉夫政府任职。她直到6岁才与父母生活在一起,早年由祖父母抚养,祖母的宗教习惯让她接触到教堂仪式,如点蜡烛和参与节日祈祷。6岁后,母亲对她实施严格管教,包括学习钢琴和外语课程,家庭强调纪律,她在固定时间练习乐器。这样的环境让她从小养成对身体和精神的耐力追求。她对艺术的兴趣从童年起就显现,虽然没有正式课程,但她尝试用颜料描绘周围事物。1965年,她进入贝尔格莱德美术学院,学习到1970年,专注于绘画和空间探索,在课堂上用铅笔勾勒人体或用黏土制作模型。1972年,她在萨格勒布美术学院完成研究生学习,深化了对艺术形式的理解,通过实验组装材料。 在研究生阶段后,她开始转向表演艺术。1973年,她在诺维萨德美术学院任教,同时启动个人作品。她指导学生使用身体作为媒介,示范动作表达概念。她的早期系列从1973年开始,《节奏10》在爱丁堡表演,她用10把刀在手指间刺击,每次切伤后换刀,并录音记录过程,重放试图重复动作。这件作品探索了疼痛和重复的界限。1973年的《节奏5》在户外进行,她点燃石油浸泡的五角星形状物体,剪下指甲和头发抛入火焰,然后跳入中央,直到缺氧倒地,被医生拖出。这反映了她对身体极限的持续测试。1974年的《节奏2》在萨格勒布画廊,她先服用肌肉松弛剂,身体抽搐改变姿势50分钟,然后服用镇静剂,表演持续5小时,观察药物影响。 《节奏4》在米兰的画廊,她裸体跪在工业风扇前,用力吸气直到昏迷,摄像只拍摄面部。这些早期作品奠定了她对观众互动的探索基础,推动她设计更直接的参与形式。1974年春天,她选择那不勒斯Studio Morra画廊作为场地,从晚上8点到凌晨2点持续6小时。她站在中央,身穿普通衣物,保持不动。旁边的桌子摆放72件物品,包括玫瑰、羽毛、香水、蜂蜜、面包、葡萄、酒、剪刀、手术刀、钉子、金属棒、手枪和子弹。画廊空间狭窄,灯光昏黄,观众自由出入。助手分发声明,注明她在6小时内放弃对身体的控制。 表演开始后,第一小时互动温和。观众走近,用手转动她的身体,让她面向墙壁,或抬起她的手臂高举过头顶。有人拿起玫瑰插在头发上,羽毛轻抚脸颊,香水喷洒脖颈,蜂蜜涂抹手上。面包和葡萄被喂食,她被动吞咽。亲吻发生,嘴唇碰触脸颊或嘴上。第二小时,行为渐趋大胆。酒浇在头上,湿透衣衫。葡萄压在皮肤上。衣服被拉扯测试反应。观众增多,围成圈子。第三小时,暴力显现。剪刀剪开衣服,从领口向下,层层剥离,先外衣后内衣,身体裸露。 第四小时,升级到高峰。手术刀划过手臂,鲜血涌出滴到地板。钉子刮背部,留下红痕。金属棒戳腿,造成瘀青。手术刀在喉咙浅划,血珠冒出。嘴贴伤口吸吮鲜血。玫瑰荆棘插入腹部,鲜血混杂。钉子锤击手掌。手指或物体探入身体部位。观众推挤。第五小时,危险加剧。更多切割,手术刀在躯干画线,伤口增多。蜂蜜和荆棘结合黏在伤处。手枪被拿起,装入子弹,枪管抵住太阳穴,手指扣在扳机上。她的手指被拉到扳机强迫按压。房间死寂,有人后退。 冲突爆发,一派人上前夺枪,推搡中枪被扔下。第六小时,伤害持续到结束。她起身行走,鲜血覆盖的身体向前迈步。观众回避,匆忙离开,留下散落物品。表演结束后,她继续探索。1976年移居阿姆斯特丹,遇见乌雷,两人共同创作,穿着相似如双胞胎。《空间中的关系》两人反复撞击身体1小时。《运动中的关系》开车绕圈365圈,黑液渗出形成雕塑。《时间中的关系》背靠背坐着,用辫子绑在一起16小时,然后公众进入。 1977年的《无形之物》,两人裸体站在狭窄门口,公众挤过,选择面对哪一方。1980年的《剩余能量》,乌雷持弓,箭指向她的心脏,两人拉紧弓弦平衡4分钟。1981到1987年的《夜海穿越》,他们在不同地点坐对面沉默7小时,重复22次。1988年,两人关系紧张,结束合作。从长城两端行走,各走2500公里,中途相遇道别。过程耗时8年获取许可。分手后,她转向独演。1995年的《清洗镜子》,在5个屏幕播放清洗骷髅录像,用肥皂水刷洗骨头,表演分三部分。 1996年的《精神烹饪》,用猪血在墙上写指令,形成多媒体装置。1997年的《巴尔干巴洛克》,在威尼斯刷洗数千牛骨4天,骨头堆积。2005年的《七个简单片段》,在纽约古根海姆重演他人作品7晚,每晚7小时,包括躺在烛火床架上。2010年的《艺术家在场》,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坐736小时30分钟,与1545名访客对视。2014年的《512小时》,在伦敦蛇形画廊引导参与者探索空白。《生成器》,参与者戴眼罩和耳机游走。她创立研究所,推动长时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