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懂华罗庚的数学成就，我今天跟大家分享下：6年，1200多名工人轮班苦战，3台核心设备磨到报废，直接损失超百万，可太原化肥厂的合成氨产量始终卡在及格线以下，技术员急得满嘴燎泡，厂长蹲在车间角落抽闷烟 主要信源：（北晚在线——课本里的科学家｜华罗庚：从杂货铺走出的 “人民数学家”） 很多年后，有人翻到太原化肥厂的老档案时，才意识到一个挺反差的画面：那个蹲在反应塔底下、裹着旧棉袄、裤脚全是煤灰的人，竟然就是华罗庚。 不是在讲台上，不是在会议室里，而是在机器轰鸣、空气刺鼻的车间角落里，一蹲就是大半天。 在来太原之前，他的名字更多出现在另一种场合，有人记得，他曾对着一则苏联塔斯社的公开公告反复推敲，那份公告写得模棱两可，只说是“航天试验”，还特意划了一个看似随意的禁航区。 他用最笨的办法，一点点算，把概率、角度、时间都拆开，最后得出的结论却很直接：这不是普通试验，是导弹发射，而且发射地点、落区范围都能大致锁出来，那种事，在普通人眼里，几乎属于“只存在于报纸上的故事”。 可到了化肥厂，这些经历并没给他带来多少便利，日子很难，账面天天亏钱，一天就要亏两万多，1200多号人，三班倒，机器转得飞快，但产量就是上不去。 原料消耗比设计值高出一大截，越干越心虚，几台关键设备已经被逼到极限，修了又坏，坏了再修，厂长整天盯着报表，心里没底。 所以当华罗庚出现的时候，不少工人心里其实是抵触的，一个戴着厚眼镜、说话不紧不慢的教授，懂不懂这些铁疙瘩？ 有人私下里嘀咕：“他要是真能把这塔算顺了，我就把扳手吞了。”这种话不是恶意，更多是实在的怀疑。 华罗庚没急着证明自己，他既没去指挥操作，也没当场改设备，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把最近半年的原始记录给他。 不是总结表，是一行一行记下来的那种，什么时候升温、什么时候降压，哪台机什么时候停过、换班点在哪。 那一摞记录纸，他抱回去，一晚上几乎没睡，没有计算机，全靠手算和脑子想，他后来跟人说过一句话：数字一旦连起来，就不是数字了，是在“动”，他就是在脑子里看这些线条怎么起伏、哪里突然拐弯。 第二天开会，他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指着几段时间问问题，比如凌晨四点那一段，为什么波动特别大，下午两点以后，为什么反而太平了？ 这些点，刚好卡在换班和人工干预最频繁的时候，慢慢地，大家开始意识到，问题不全在机器本身。 有一次，他站在一段管线旁边，什么也没看，只是听，十来分钟后，他说这里有蒸汽在漏。 老师傅起初不太信，拆开一看，是个不起眼的垫圈，老化后有个小孔，这个小孔一天漏掉的蒸汽，折算下来就是一车煤，那一刻，车间里明显安静了一下。 接下来，他给出的调整方案听起来都不“惊人”，阀门不要拧死，回半格；原料气多干燥十分钟；预热段的压力不要追求快，先稳住。 这些做法在一些老工人看来，属于“太小心”，甚至有点多此一举，但他要求统一执行，而且持续一段时间，不许随意改。 一周左右，变化开始显现，反应塔的声音变了，不再忽高忽低，像喘不上气，仪表盘上的指针不再乱跳，慢慢稳定下来。 原本日产九十吨左右的装置，稳稳地提到了120吨，原料消耗也明显降了，一算账，成本一下子少了将近两成。 更重要的是人的变化，以前交接班，大家问的是“今天顺不顺”，更多靠感觉；后来开始有人主动问，“哪一段曲线有点不对”，这种转变，让很多问题在真正出事前就被发现了。 三个月后，厂子扭亏为盈，工资能正常发，设备也不再天天抢修，华罗庚离开时，很低调，没有什么场面。 但他留下的影响还在，后来当年那个说要吞扳手的老师傅，当了班组长，每次遇到问题，第一反应不再是拆机器，而是先翻记录，看数据。 也许这就是他真正带来的东西：让大家意识到，算账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事，数据也不是用来应付检查的，只要肯看、肯想，那些老老实实的曲线，往往比经验更早告诉你哪里出了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