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1年,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刑场上徐茂公抽刀割下一块大腿肉,喂给单雄信。单雄信说,当初贾家楼46人结义,如今只有你一人来送我。徐茂公站在一旁,沉声说道:“兄弟安息,来世再续情义。”他看着单雄信被押向刑台,眼中满是无奈和痛楚。 公元621年的秋天,长安城外的刑场比往日更冷。 单雄信被铁链锁着,枷锁磨得锁骨生疼,他抬头时,看见徐茂公穿着一身红袍从人群里挤出来,红袍在秋风里翻卷,像一团燃尽的火。 没人敢靠近,监斩官手里的令牌已经举了三次,徐茂公却径直走到他面前,手心里攥着的军令文书边角都被汗水浸皱了。 他没说话,只是突然抽出佩刀。 刀刃划过大腿时,肌肉的痉挛让他闷哼一声,血珠渗出来,很快凝成暗红的痂,他割下核桃大的一块肉,塞进单雄信嘴里。 单雄信的牙齿咬下去,带着铁锈味的肉混着自己的唾液咽进喉咙,他盯着徐茂公的眼睛,突然笑了:“贾家楼46友结义,如今刑场之上,怎么就剩你一个?” 徐茂公的刀“当啷”掉在地上,刀面映出他通红的眼眶。 46人的誓言,真就抵不过这刀光剑影的乱世吗? 他想起单雄信当年把唯一的战马让给他的那个雪夜,想起两人在瓦岗寨分吃一个麦饼的清晨,如今这些画面都碎成了刑场的风,割得人脸生疼。 “不是他们不来。”徐茂公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弯腰捡起刀,用袖子擦了擦单雄信嘴角的血,“秦叔宝在山西押粮,程咬金被派去镇守潼关,他们托我带了话——若有来生,还做兄弟。” 单雄信闭上眼,喉结动了动,没再说话。 他知道徐茂公在撒谎,有些话不必说透,就像有些情,只能埋在刀光剑影里。 监斩官的令牌终于落下,“斩”字声里,单雄信被架着往刑台走。 徐茂公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我已向秦王求情,保你家小性命无忧,以后每年清明,我会带着酒去你坟前,咱们再喝一场。” 单雄信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 其实那天刑场周围藏着不少人,有的穿着唐军的铠甲,有的扮成商贩,他们手里都攥着给单雄信准备的酒和肉,却没人敢像徐茂公那样站出来——在皇权面前,兄弟情义有时候轻得像一根鸿毛。 徐茂公割下的不是肉,是他能给的全部,是在“忠君”与“重义”之间,用血肉之躯劈出的一条窄路。 单雄信的头落地时,徐茂公没有看,他只是对着刑台的方向深深鞠躬,腰间的玉佩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里,有愧疚,有不舍,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承诺:兄弟,黄泉路上,我给你留着位置。 后来,徐茂公每次出征都会带着单雄信的旧剑,剑鞘上刻着的“情义”二字被摩挲得发亮。 有人说他太傻,为了一个降将毁了自己的前程,他只是笑笑:有些东西,比前程更重;有些人,比性命更值得。 就像那天刑场上的风,吹走了血腥气,却吹不散两个男人用生命刻下的约定。 秋风又起时,徐茂公站在单雄信的坟前,倒了两碗酒。 一碗洒在地上,一碗自己喝了,酒液滑进喉咙,烫得他眼眶发热。 他好像又看见单雄信站在贾家楼的台阶上,笑着朝他招手:“茂公,快来,就等你了!”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跑不到那个充满麦饼香气的清晨了。
公元621年,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刑场上徐茂公抽刀割下一块大腿肉,喂给单雄信。
小杰水滴
2025-12-20 16:2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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