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田职工老李当年将4个孩子户口迁来油田,后来陆续都在油田安排了工作,成为周围

小杰水滴 2025-12-20 16:27:17

油田职工老李当年将 4 个孩子户口迁来油田,后来陆续都在油田安排了工作,成为周围职工中最大的受益者。老大李建国分到采油三队当操作工,跟着老班长学巡井、记数据、处理设备小故障。他话不多,做事扎实,冬天井场积雪没膝盖,别人躲在值班房烤火,他照样踩着雪逐井检查压力表, 油田家属院的老槐树下,总有人跟老李打趣:“你这四个娃的户口迁得值啊,个个端上铁饭碗!”老李就嘿嘿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磕在石桌上——那年头,油田户口金贵得很,他跑了大半年才办成,谁想到后来孩子们真能在这黑土地上扎下根。 老大李建国分去采油三队那天,老李特地杀了只鸡,锅里炖着土豆,香气飘出半条街。他拍着儿子后背:“到了队上,听班长的,少说话多做事。”李建国点点头,揣着母亲连夜烙的饼,揣着一肚子紧张,走进了井场。 三队的老班长是个黑脸膛的西北汉子,第一次见他就扔过来本《采油工手册》:“先看懂这个,再跟我巡井。”井场在荒原上,夏天晒得地面冒白烟,冬天风跟刀子似的刮,值班室的铁炉子烧得再旺,也暖不透钻进门缝的寒气。 别人都嫌巡井苦,零下二十度的天,躲在值班室烤火、侃大山,搪瓷缸子里的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李建国不,他揣着冻得硬邦邦的馒头,揣着记数据的本子,踩着没膝盖的积雪往外走——井场到值班室两公里,雪深的地方能埋到大腿根,每走一步都像在泥里拔萝卜。 压力表的指针在寒风里抖得厉害,他就站在井边等,睫毛上结着霜,呵出的白气在眉毛上凝成小冰晶,直到指针稳了,才掏出本子一笔一画记下来。有次老班长突击检查记录,翻到他的本子,突然“咦”了一声:别人的记录潦潦草草,他的每一页都工工整整,连小数点后两位都标得清清楚楚。 转折点在那年冬天的凌晨。管线冻堵,整个三队的人都被喊起来抢修,手电筒的光柱在雪地里晃成一片。老班长带着人跑到井场,远远看见个黑影蹲在井口,走近了才发现是李建国,手里攥着根铁棍,脸冻得通红,见了人嘴笨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比划:“怕、怕冻裂,想敲敲冰……” 后来老班长跟老李喝酒,拍着桌子说:“老李,你家老大,不是靠户口吃饭的!那年招工考试,他实操考了第一,巡井记录比打印的还整齐——你这爹当得值,娃更值!”老李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酒洒在桌子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他低头笑,眼角却湿了。 有人背后说风凉话:“还不是老李会钻营,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事?”三队的人听了都撇嘴——谁没见过李建国冬天里冻裂的手?谁没翻过他那本边角磨破的巡井手册?机会是平台,可站稳了,还得靠自己一步一步踩实了走。 难道有了好起点,就不用努力了吗?李建国不这么想。他总说:“俺爹迁户口是给俺搭了个梯子,梯子稳不稳,还得看俺自己踩得扎不扎实。”他每天提前半小时到井场,检查设备、清理积雪,别人觉得没必要,他说:“早来会儿,心里踏实。” 三年后,李建国成了三队最年轻的班长。带新人时,他还是那副闷葫芦样子,只把自己的巡井手册递给对方:“你看,这页是冬天的数据,这页是夏天的,不一样的。”手册的封皮已经换了第三个,里面夹着各种小纸条,有的是老班长当年的批注,有的是自己画的简易设备图。 现在老李去井场,总有人指着远处巡井的身影喊:“老李,快看,那不是你家老大吗?”他就眯着眼笑,看着儿子穿着红色的工服,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一步步往前走,像个移动的小红点——那红点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一个接一个,连成一条笔直的线。 去年冬天我去采访,井场的雪还是那么深,一个年轻工人跟我说:“李班长教俺的,雪再深,踩下去就有脚印;数据再小,记准了心里才有数。”风刮过井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在说:这世上哪有什么“躺赢”的人生,所谓的“受益者”,不过是把别人烤火的时间,都用来踩雪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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