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文学优秀作家:李婷丨神奇的乐山大佛

消费文化 2023-12-13 16:15:57

编者按:

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调动和激发我国广大作家创作生产积极性,促进我国文学事业的繁荣发展,中国现代文化网(报)、中媒文化艺术交流工作委员会、郦道元文学院、南国文学社联合开展了“2023南国文学优秀作家”推选活动,鼓励广大作家用手中的笔书写和讴歌伟大的时代。

李婷,广东省东莞市人,籍贯广西北流。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江西省作家协会、江西九江市作家协会、广东东莞市作家协会会员。《东方散文》杂志总编助理。已在《东方散文》 《东方作家》 《青年文学家》 《文学月报》 《渤海风》 《西南作家》 《西南文学》 《西部散文选刊》 《海河文学》 《东莞文艺》 《速读》 《三角洲》 《人生与伴侣》 《文学百花苑》 《河南文学》 《黄河文艺》 《世界汉语文学》 《东莞日报》 《临沂日报》 《天水周刊》 《淄博日报》 《作家文苑报》 《中国老年报》等国内各种纯文学报刊发表作品两百余篇。出版散文集《圭江流韵》 《彭蠡流韵》 《东江流韵》。曾在全国各种文学大赛中荣获等级奖项二十余次。获得“世界汉语文学十年年鉴翘楚作家”荣誉称号 、第二届“中国当代实力派优秀作家” 荣誉称号、“2021感动中国文化人物”殊荣,以及“共和国建设基层红色经典新闻人物”殊荣,并光荣入编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次推出的最全面、最基层、最有影响力、具有划时代价值的宏著《国家记忆人物大典》。

神奇的乐山大佛

文/李婷

无论是一心向佛虔诚无比的善男信女,还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一提起四川的乐山大佛,纵然不曾朝拜过,有关的神奇传说也是早有耳闻的。我便当属于后者。抱着好奇的心态,我与夫君自天府之国转辗佛教圣地峨眉山,一路走来。

乐山大佛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有二:一个是体型巨大,一个是神奇色彩。史料记载的大佛通高71米,这个数字在单体佛造像中“老子天下第一”是当之无愧毋庸置疑的。然而有关乐山大佛显灵的“流泪”“闭眼”的奇异事儿,那就有点半信半疑了。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是虚。一探虚实的好奇心理,驱使我顾不得舟车劳顿,义无反顾地一头扎向了凌云山。

一千多年前唐朝时期,汹涌澎湃的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聚凌云山麓,水势相当的汹涌澎湃,舟辑至此往往被滔天江水所颠覆。每每汛期,咆哮的江水直捣山壁,船毁人亡的人间悲剧时常上演。慈悲为怀的凌云寺海通禅师为减杀水势,普渡众生,想借助佛法神力来救民众于苦难之中。于是发起宏愿,招集人力、物力,在凌云山壁修造一躯法力无边的大弥勒佛石像,来护佑一方民众。

佛像动工于唐玄宗开元初年(公元713年),当大佛修到肩部的时候,殚精竭虑的海通和尚就圆寂了。海通法师升天后,工程一度中断。多年后,在曾经修筑过都江堰的剑南西川节度使章仇兼琼捐赠俸金支持下,海通的徒弟又带领着工匠们继续修造大佛,来完成师傅的雄伟夙愿。由于工程浩大,又得朝廷赐麻盐税款,方才使得工程进展迅速。孰料当乐山大佛修到膝盖的时候,续建者章仇兼琼迁家任户部尚书,工程再度停工。四十年后,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捐赠俸金继续修建乐山大佛。在经三代工匠的接替努力下,至唐德宗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才算划上句号。一项工程前前后后历时90年,这在历史上不能不说是一件奇迹。更为称奇的是,自从乐山大佛面世以来,三江汇流处这地方果然就出现了平安现象,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翻船事件。是一种历史巧合还是真的佛祖保佑,没有谁能说得清道得明。

当我一来到昔日的嘉定府旧地,有关乐山大佛的奇异传说更是不绝于耳。先别说修造了大佛后,嘉州故地数百年来果然平平安安,风调雨顺。因此而形成的“朝拜乐山大佛,保佑平安”的民间传言不胫而走,成为了当地民众的最高信仰。有人说,这尊大佛不但有着护佑黎民百姓的巨大法力,还有着法身显灵的魔幻神奇,久远的传说不足为信,近年来大佛流泪、闭眼的真实,却是不争的事实。在乐山市的一家展览馆里,我不仅仅见到了乐山大佛1962年闭眼、次年流泪的照片,也见到了大佛于1976年睁眼、闭目的图形,还见过2001年、2002年“佛光普照”的影像。人所共知,1962年中国发生了罕见的特大荒灾,据说佛祖不忍心看见这人间悲剧的一幕,便痛苦地闭上眼睛;1963年的时候,灾情仍未见好转,大佛无力拯救苍生,再次闭眼流泪;1976年,毛、朱、周三颗巨星相继陨落,唐山地震又死伤数十万苍生,大佛怨天不仁,面含愠色。而2001、2002年呢?前者,中国成功加入WTO、北京申奥成功;后者,国内年生产总值突破10万亿元大关、外贸总额突破六千亿美元。大佛见到国泰民安的欣欣向荣局面,能不显灵天下佛光普照吗?

其实,乐山大佛是民间的俗称,走近凌云山我才明白了它的本名应该叫作“嘉州凌云寺大弥勒石像”。其实,我认为不管民间也好、官方也罢,乐山大佛的存在本身就是个法相,具体叫什么名称都无所谓了。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凌云山摩崖石刻佛造像,大抵就是这么个道理。

走近凌云山,打眼朝乐山大佛看去。我发现,佛首与山平齐,足踏大江波涛,双手自然抚膝,体态协调匀称,神情庄严肃穆,背依山体临江危坐。在大佛左右两侧崖壁上,还有两尊身高超过16米的护法天王石刻,与大佛一起形成了一佛二天王的格局。与天王共存的还有数百龛上千尊石刻造像,宛然汇集成庞大的佛教石刻艺术群。大佛左侧,沿“洞天”下去就是近代开凿的凌云栈道的始端,右侧则是唐代开凿大佛时留下的九曲栈道。史料表明:佛像雕刻成之后,曾经建有七层楼阁覆盖,亦有九层或十三层之说,时称“大佛阁”或“大像阁”之称。佛阁屡建屡毁,宋时重建“凌云阁”、“天宁阁”;元代建“宝鸿阁”;明代崇祯年间建“佛棚”、清代建“佛亭”,最终具废毁殆尽,只剩下这“佛是一座山,山是一尊佛”的人造景观。

令人感叹不已的不仅仅是大佛体型巨大,在他身上还呈现着诸多意想不到的天下奇观。佛顶上共有螺髻1051个,远远看去发髻与头部浑然一体,实则以石块逐个嵌就。单块螺髻根部裸露处,有明显的拼嵌裂隙,毫无沙浆粘接。多达1051个的佛顶螺髻,不是亲眼目睹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叹为观止的当属于更加巧妙的排水系统,乐山大佛的两耳和头颅后面,有着一套设计巧妙、隐而不见的排水系统,对佛身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保护作用,使佛像不被雨水所侵蚀。清代著名文学家王渔阳《咏乐山大佛诗》“泉从古佛髻中流”一句,就是指的这一现象。在佛头部18层螺髻中,第4层、9层、18层各有一条横向排水沟,远望基本看不出什么。衣领和衣纹皱折处也有隐而不见的排水沟,正胸有向左侧分解表水沟,与右臂后侧水沟相连。两耳背后靠山崖处左右有洞穴相通,胸部背侧两端各有一洞,这些巧妙的水沟和洞穴,起到了科学排水、隔湿和通风功能,由此折射出古代劳动人民的高超智慧。

正当我心怀虔诚踏江朝佛之际,迷蒙的江面上蓦然间幻化出一群文人骚客。宋朝服饰的才俊们率先粉墨登场,浮现于眼前的历史舞台上:爱国诗人陆放翁吟唱着《谒凌云大像》,发出了“丈六黄金果小身”的感叹;江西诗派鼻祖黄山谷的一曲《凌云纪游》,别具风韵出“乱随流水到天涯”的慨然;崇国公范成大的《凌云九顶》,不同凡响出“万龛迎我到峰头”的大气。当然,后来者亦不甘示弱。明朝嘉定州守曾介的《次岑韵》、云南副使罗绲的《大像石》、进士安磐、李时华的《凌云寺》不同诗韵,各有千秋。清朝刑部尚书、诗坛盟主王士祯的一曲《晚渡平羌江步上凌云绝顶》绕梁不止,“汉嘉奇绝冠西州”的铿锵韵律,将这气势恢宏的凌云大佛赞美诗推向了极致。

迷雾散尽之际,这处谜一样的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让我产生出一种似是而非的魔幻意识。任由“应知一切心识如幻,应知世间诸行如梦”的大智慧,在“嘉州凌云寺大弥勒石像”面前弥漫开来,心头顿时一派澄澈空灵。面对着乐山大佛,我不由得双手合十,默默地念诵道:阿弥陀佛。

(中媒文化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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