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的独女离世后,姑父决然的向她提出了离婚,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姑父悲愤的对二姑

叙白呀嘿 2025-09-27 01:49:06

二姑的独女离世后,姑父决然的向她提出了离婚,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姑父悲愤的对二姑说:是你害了我女儿,只要我活着,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天二姑攥着离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打在她脸上,她却没觉得冷,只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空得发疼,像被生生剜去了一块。女儿小敏走的时候才二十五岁,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谁也没想到一场突发的心肌炎会夺走她的生命。可在姑父眼里,这场意外全是二姑的错——小敏去世前一周,因为工作压力大跟二姑吵了架,二姑当时没控制住脾气,说了句“你这么脆弱,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这话成了姑父心中解不开的结。 风刮得更紧了,把头发吹得糊在脸上,我抬手捋了捋,摸到一手凉汗。手里的离婚证边角都被我攥皱了,绿皮的,跟小敏出生证明一个色儿,就是轻得不像话,像片枯叶,风一吹就能飘走。姑父的话还在耳朵里打转,“是你害了我女儿”,每个字都跟钉子似的,往我心口扎。我知道他疼,小敏是他的命根子,从小到大,他连重话都没对小敏说过,现在命根子没了,他不恨我恨谁呢? 我慢慢往家走,脚像灌了铅。以前小敏总说“妈你走路跟蜗牛似的”,我还骂她“小孩子家懂什么,稳当”,现在真想让她再骂我一句,哪怕说我“蜗牛精”也行。家离民政局不远,以前小敏下班,我俩常一起走这条路,她挎着我胳膊,叽叽喳喳说公司的事,“妈你知道吗,我们组长今天穿了双红袜子,跟他皮鞋配一起,像只大公鸡”,我就笑她“别背后说人”,她吐吐舌头,“就跟你说嘛”。 到了楼下,抬头看三楼的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小敏以前最烦我拉窗帘,说“妈你把屋里搞得跟暗房似的,我种的多肉都快死了”,她在阳台摆了一排多肉,每盆都有名字,“这个叫‘胖墩’,那个叫‘瘦猴’”,现在估计早蔫了。掏钥匙开门,“咔哒”一声,屋里静得吓人,以前这时候,小敏肯定在厨房折腾,不是煮面就是煎蛋,说“妈你下班晚,我先垫垫”,锅碗瓢盆响成一片,现在就剩冰箱嗡嗡叫,跟哭似的。 我没开灯,摸着黑走到小敏房间门口。门没关,虚掩着,留条缝。以前她房间门总锁得死死的,说“妈你别想偷看我日记”,我还真趁她上学偷偷翻过,里面写的全是“今天数学考砸了,妈肯定要骂我”“隔壁班男生今天跟我打招呼了,有点紧张”,看完我又偷偷放回去,假装啥也不知道。现在门敞着,我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过来,是她用的洗发水,薄荷味的,她说“凉飕飕的,夏天用正好”。 书桌上东西没动,摊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工作复盘”,字歪歪扭扭,她写字总跟鸡爪刨似的。旁边放着半块巧克力,黑巧,她最爱吃的,说“苦的才提神,甜的吃多了犯困”。我拿起那块巧克力,硬邦邦的,估计放好几天了。她走那天早上,还给我发微信,说“妈,我今天请假,给你做红烧肉,你上次说想吃了”,我那时候还在气头上,前一天吵架的事没过去,就回了个“嗯”,现在想回个“好啊”,却再也发不出去了。 我坐在她床边,床上铺着她喜欢的格子床单,她总说“妈你买的床单太老气,我这个多青春”。枕头边放着个毛绒兔子,是她十岁生日我送的,耳朵都掉了一只,她还抱着睡,说“老伙计了,扔了舍不得”。我把兔子拿起来,摸了摸,软乎乎的,跟她小时候一样,我抱着她哄睡觉,她就往我怀里钻,说“妈你身上暖和”。 正坐着,门突然被敲响了,“砰砰砰”,挺急。我吓了一跳,谁啊?“二妹,开门,是我!”是大姐的声音。我站起来去开门,大姐拎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眉头皱着,“你可算开门了,打你电话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她挤进门,把保温桶放桌上,“我炖了点小米粥,你肯定没吃饭”。 她开灯,灯光刺得我眼睛疼。大姐看着我,“你看看你,几天没洗脸了?眼泡肿得跟核桃似的”,她打开保温桶,盛了碗粥递给我,“趁热喝,小敏要是看见你这样,该生气了,她最讨厌你不好好吃饭”。我接过碗,粥温乎乎的,喝到嘴里,有点甜,大姐肯定放糖了,我不爱吃糖,小敏也不爱,她说“糖吃多了长蛀牙”,可大姐总说“喝点甜的心里好受”。 “那天吵架的事,我知道”,大姐突然说,“小敏给我打电话了,哭着说‘大姨,我妈说我脆弱’,我说‘你妈就是嘴硬,她心里疼你’,小敏还说‘我知道,就是她说那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堵’,她还说‘等我缓过来,就跟我妈道歉’”。我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桌上,粥洒了一地,我蹲下去,抱着头哭,“我不该说她的,我该抱抱她的,她那天眼睛红红的,我要是抱抱她,说‘撑不住就回家’,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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