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脚,生来就是搞装修的料。 说的就是我。 泡一个钟头,磨半天,当时看,哎呦,不错,细皮嫩肉的,跟换了双脚似的。水一干,风一吹,得,立马打回原形,像刚走完长征两万五的干涸河床。 你们说的法子,什么凡士林保鲜膜、什么这个膏那个霜,我谢谢大家,真的,我都快成半个足病专家了。 但就是没用。 只能“缓解”,懂吗?就是今天你把它伺候好了,它给你个笑脸。明天你稍微一懒,它立刻就给你摆脸色,裂得更深,更疼。 有时候洗完澡,就那么盯着自己的脚后跟发呆,心里就一个念头: 这玩意儿难道真要跟我一辈子? 它不像感冒发烧,好了就是好了。它就像个赖着不走的亲戚,天天在你家待着,吃你的喝你的,你还拿它没办法。 后来我想明白了,可能人生就是这样吧,总有些看着不大、但就是要命的破事,你得天天跟它耗着。 除根? 或许真正的“根”,就是学会怎么跟它凑合着过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