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美军轰炸东京半年,然而却收效甚微,这时指挥官李梅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让三百多架轰炸机携带2000吨凝固汽油弹,全部倾泻在东京街头,一时之间,整个东京都在燃烧…… 这场大火烧了整整两天,将整个东京炼化为“地狱”。 李梅站在关岛的指挥室里,盯着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目标区域”的东京东部。这里聚集着无数小型家庭作坊——它们为日本的战争机器生产着螺丝、轴承和电路配件。 传统的轰炸对这些分散目标几乎无效,炸弹总是偏离预定目标。 之前的轰炸确实像在打空气,B-29“超级堡垒”在万米高空投弹,精度差得让人绝望。日本上空诡异的急流总把炸弹吹偏,有一半的炸弹甚至落到了海里。花了半年时间,损失了数十架飞机,东京的军工产能居然还在上升。 李梅叼着雪茄,在作战室里来回踱步。这个40岁的将军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放弃高空精确轰炸,改用低空夜间火攻呢? 当李梅在会议上说出这个想法时,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B-29的设计就是为了高空飞行,低空进入意味着暴露在防空炮火之下。更危险的是,他要拆掉所有轰炸机的机枪塔——对,全部拆掉。这样每架飞机就能多带一倍以上的燃烧弹。 “日本人没有夜间战斗机。”李梅吐着烟圈,“他们的防空炮火在夜间就是瞎子。” 参谋们面面相觑。这简直是一场豪赌,万一判断失误,三百多架B-29和三千多名机组人员可能就回不来了。 但李梅在这场赌局中看到了足以一锤定音的关键点:东京是个巨大的火药桶。 这里的房屋密密麻麻,九成是木结构。狭窄的街道连消防车都难以通行。更重要的是,三月初的东京正值旱季,北风呼啸。所有这些条件,简直就是为一场大火精心准备的。 3月9日傍晚,第一架B-29从关岛起飞。机群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飞向东京,机舱里异常安静——没有机枪手,每个人都感觉像是去送死。 午夜刚过,领航机到达东京上空。飞行员后来回忆:“下面的城市像黑色的地毯,偶尔有零星灯光,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然后,地狱之门打开了。第一批燃烧弹落下,迅速在城市各处点燃标记点。后续机群沿着这些标记,把整整2000吨凝固汽油弹倾泻而下。 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可怕,凝固汽油黏在木屋上,水泼不灭。火势借助大风迅速蔓延,形成巨大的火焰风暴。温度飙升到上千度,金属熔化了,河水沸腾了。逃难的人群挤在桥头,却发现桥梁早已烫得无法通行。 一个幸存者回忆:“风像火龙的呼吸,把整条街的人卷进火海。我看到有人跑着跑着就自己烧起来了。” 天亮后,飞行员从空中看到的是一片灰黑色的废墟。只有少数钢筋混凝土建筑还孤零零地立着,像墓碑。 这场火攻改变了整个太平洋战争的走向。一夜之间,东京四分之一的区域被夷为平地,近十万人死亡,百万人无家可归。而美军的损失呢?只有14架飞机被击落,战损率不到百分之五。 李梅后来承认:“如果美国输了战争,我肯定会被作为战犯审判。”说这话时,他依然叼着那根标志性的雪茄。 更讽刺的是,这场大火的“成果”远远超过了之前半年的总和。日本的军事生产能力确实受到了重创——那些隐藏在居民区里的小作坊,连同它们的工人、设备,全部化为了灰烬。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名古屋、大阪、神户相继遭遇同样的命运。到了七月,日本的主要城市几乎都成了一片焦土。 而李梅的办公室墙上,始终挂着一张东京地图。上面用红笔清晰地标记着3月10日那天的轰炸区域——一个完美的长方形,覆盖了东京最密集的居民区。 战后很多年,当被问起那个决定时,李梅总是沉默片刻,然后说:“战争就是地狱。而我只是做了当时必须做的事。”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想到了那晚东京上空的火光,也许是想到了关岛指挥室里那个不眠之夜。 唯一确定的是,从那天起,战争的面貌被彻底改变了——不再有什么前方后方,每个平民都成了战场的一部分。 信息来源: 百度百科|《东京大轰炸》 文|绝对反冲 编辑|南风意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