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冲绳县知事玉城丹尼在县议会上被问及琉球的归属时，语气平静地给出了回答：“我虽然知道中国媒体的一些评论，但不用说，冲绳县是日本的地方政府之一，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中日双方都有共同的认识。” 两年前的画面还在人群里被提起，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会场，他用琉球语发言，开口的腔调和词语都是本地的味道，讲了很多现实里的不便和心里的想法，情绪不外露的讲法里也带着不满的意思，如今的说法又回到行政口径，声音低一点，节奏慢一点，这种变化不容易忽视，人们对比着看，觉得信息都在字缝里。 钱的问题一直摆在桌上，冲绳这么多年经济靠中央补贴，公共工程、社会服务、基建和维护，账面上九成靠国库，预算谈判的时候东京决定权更大，县政府手里的空间小，地方自治的招牌挂着，实际推进就要看口袋，玉城丹尼在回答里又提了“万国津梁”，老碑文、古称呼、海上贸易的那段历史，被他轻轻带出，像是在提醒一段更早的身份记忆，绕了一下又回到现实面前。 历史那头的案卷翻开，国际法里一直留着空白，《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里，日本的主权范围当年写得很清楚，琉球没有写进去，1972年美国把行政管理权交给日本，文件上就写管理，不写主权，条文的字眼一直被研究者拿来对照，联合国场合里有人提到“琉球原住民”的权利，日本方面的回应接连发出，措辞谨慎，节奏很快，争议没有盖棺的那种状态，就这么停在半空。 现实里是另一摞账本，冲绳的面积在日本只占一点点，驻日美军的基地却大头压在这块地方，七成以上，飞行的噪音，训练的时间表，偶发事故的新闻弹出就在手机里，县里的学校和社区都会被影响，西南诸岛的部署动作加快，导弹部队、补给点、演训线，地图上可以连成一条线，有一句话在当地传播很广，决策在东京和华盛顿，风险在冲绳，短短十几个字，听的人都懂其中的意思。 身份的选择也在变化，几份民调给出的数字差不多，接近七成人在勾选框里写的是“琉球人”，不是“日本人”，港口的货轮开通了新线，那霸到宁波，航次增加，半年里贸易的数字往上走，海鲜、日用品、工程材料，来回跑，文化活动的牌子也更多，语言课、传统舞、木工和染织，玉城丹尼把这事当作县里的重点，保护传统是题目，背后是对独特身份的维护，越做越像是一种慢慢的坚持。 这次的平静表态，像是在关上一扇门，官方层面的门，另一边的走道还亮着灯，学者在写论文，媒体在做访谈，居民在参加说明会，历史的条目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消失，地缘的安排也不会因为一次答复就改变，争论会继续往前走，慢一点，长一点，在文件、数据、会议和日常对话里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