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龙公然呼吁东方大国加大对欧洲投资,说欧洲工业急需拯救,还提议双方取消出口限制,别互相封闭。 马克龙的急切源于一组刺眼的数据:2025年前10个月,法国对华贸易逆差扩大至106亿美元,较2024年全年的94亿美元进一步攀升。 欧洲制造业正遭遇“双向挤压”:美国《通胀削减法案》以补贴吸引欧洲企业回流,中国高端制造崛起则在电动车、光伏等领域直接竞争。 欧洲央行数据显示,中国已从欧洲商品的主要进口国转变为技术领域的强劲对手,2024年中国对欧盟出口增长12%,其中对法出口激增24%。 法国经济学家格列宾直言:“中国在34项关键技术中掌握27项,欧洲工业的核心正在被冲击。” 但马克龙的“算账”方式存在偏差,中方数据显示,2023年欧盟对华贸易逆差已下降27%,且欧盟长期保持服务贸易顺差——2024年高达503.58亿美元,空客在华市场份额从2008年的20%增至50%,法国奢侈品、意大利红酒等在华利润丰厚。 更关键的是,中欧贸易顺差背后是产业链分工:在华欧企近40%的出口返销欧洲,形成“顺差在中国,利润在欧洲”的格局。 中国驻意大使贾桂德指出,将逆差简单归咎于市场准入,忽视了美国阻挠欧盟对华高技术出口的实质影响。 马克龙反复强调“中国企业应像25年前欧洲企业来华投资一样赴欧设厂”,却忽略了时代背景的根本变化。 二十多年前,欧洲资本带着成熟技术进入中国,瞄准的是低成本劳动力和庞大市场;如今中国企业出海已从“市场寻求型”转向“技术协同型”,更看重投资环境的稳定性。 比亚迪在欧洲建厂的经验显示,高电价、严苛环保审批和供应链配套不足,正成为中企顾虑。 法国智库蒙田研究所承认,欧洲若想吸引投资,需在简化监管、降低能源成本等“内功”上发力,而非仅靠“情怀呼吁”。 更矛盾的是,欧洲一边呼吁投资,一边强化“去风险”政策,2025年欧盟《经济安全原则》收紧外资审查,要求中企投资必须“创造本地就业、转让技术”,这种“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姿态,让中企望而却步。 德国作为欧洲经济引擎,因汽车、化工产业深度依赖中国市场,对法国的关税威胁态度暧昧,马克龙自己也承认“德法立场尚未完全一致”,暴露欧盟内部的分裂。 马克龙的“最后通牒”看似强硬,实则底气不足,历史经验显示,美国对华加征关税后,90%的成本转嫁至本土企业和消费者,欧洲若效仿,首当其冲的将是依赖中国供应链的中小企业和普通民众。 德国机械设备制造业联合会警告,对华关税可能导致欧洲损失120万个就业岗位。 此外,欧盟决策机制繁琐,任何贸易措施需27国一致同意,法国难以独行。 正如欧洲央行首席经济学家莱恩所言:“关税是双刃剑,欧洲不应放弃3.5亿人口的内部市场潜力。” 中方的回应始终强调互惠原则:中国关税总水平已降至7.3%,制造业全面开放,欢迎欧企来华分享14亿人口的消费升级红利,但合作需基于规则平等。 贾桂德大使多次提及《中欧投资协定》的搁置,指出若欧方重启审批,市场准入、技术合作等问题可迎刃而解。 这恰似一面镜子,映照出欧洲的战略困境——既想摆脱美国束缚实现“战略自主”,又难舍对华竞争中的“规则优越感”,最终陷入“求助又威胁”的尴尬循环。 马克龙的焦虑,本质是中欧产业地位逆转的缩影,二十年前,欧洲企业带着电梯、汽车技术进入中国,如今中国电动车、光伏技术已领先全球。 这种转变不是零和博弈,而是市场选择的结果。 宁德时代在德国建厂、中企参与法国核能项目的案例证明,互补合作仍有空间,但前提是欧洲放下“技术施舍者”的心态。 正如中国外交部所言:“合作不是单方面的拯救,而是双向奔赴。” 站在2025年的节点,马克龙的“变脸”折射出欧洲在中美博弈中的迷茫:既无法像美国那样无忌惮地挥舞关税大棒,又不愿承认自身产业政策的积弊。 当他说出“欧洲沦为调整市场最糟糕”时,或许更该反思的是:为何曾经引领全球化的欧洲,如今需要靠“威胁”来争取投资?答案不在北京,而在布鲁塞尔的会议室里——当3.5亿人口的单一市场被碎片化政策割裂,当能源危机暴露出产业链脆弱性,当创新投入输给短视的保护主义,再强大的外部投资也救不了“空心化”的工业。 这场“拯救欧洲”的喊话,最终可能成为中欧关系的试金石:是继续以“对等开放”破局,还是陷入“以邻为壑”的泥潭?历史已经证明,单边主义救不了工业,唯有放下身段、回归市场,欧洲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