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昭,以女子之身续《汉书》、育皇亲,书写大汉才女传奇 案头的烛火摇曳,映着满桌散落的竹简,我轻轻抚过那熟悉的字迹——这是兄长班固未竟的心血,是父亲班彪毕生的执念,更是我班昭此生,必须扛起来的使命。 兄长班固入狱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家中整理他带回的书稿。《汉书》的纪、传已然成型,可八表与《天文志》还散落各处,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兄长在狱中呕血而终前,托人捎来一句话:“《汉书》未成,吾心不甘。” 那一刻,我握着那封字迹潦草的信,泪如雨下。 满朝文武,能读懂这些繁杂史料的人寥寥无几;宗室子弟,忙着争权夺利,谁会在意一部未完成的史书?可我不能放。我是班家人,父亲曾说,史书是国之脊梁,不能断在我们这一代。 我上书汉和帝,愿入宫续写《汉书》。天子动容,准我入东观藏书阁,翻阅天下典籍。 东观藏书阁,是大汉的文脉所在,堆满了从先秦到本朝的竹简、帛书。阁外是朝堂的风起云涌,阁内只有我与孤灯相伴。那些晦涩的诸侯世系、繁杂的天文历法、琐碎的百官表册,曾让兄长愁眉不展,如今成了我日夜钻研的课题。 我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忘了时辰,忘了饥饱。指尖被竹简磨出了厚茧,眼睛熬得布满血丝,可每当理顺一段史料、补全一处阙漏,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数载光阴,弹指而过。当最后一页《天文志》定稿时,我望着那摞齐整的书稿,仿佛看见父亲与兄长含笑而立。这部始于班彪、成于班固、终于我班昭的《汉书》,终于成了煌煌巨著。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大儒马融亲自伏于东观阁下,拜我为师,只求能通读《汉书》;天下学子争相传抄,洛阳纸贵。可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邓皇后临朝听政后,一道诏令送到了我面前——请我入宫,为后宫妃嫔、宗室子弟讲学。 有人质疑:“一介女子,怎配教导皇亲国戚?” 邓皇后却笑道:“班昭才学,胜过多数男子,由她授课,我放心。” 于是,我身着素衣,走进了贵族子弟的学堂。课堂上,有皇后的亲族,有封侯的子嗣,他们或骄纵,或顽劣,可当我讲起《汉书》里的兴衰荣辱,讲起高祖的隐忍、武帝的雄才、张骞的坚韧,所有人都听得入了迷。 我教他们,史书里的字不是冰冷的,每一个帝王将相的故事里,都藏着治国安邦的道理;我教他们,女子未必不如男,执笔亦可安天下。 邓皇后时常坐在课堂的角落,与子弟们一同听讲。她聪慧好学,一点即通,后来亲自主持朝政,整顿吏治、轻徭薄赋,成了一代贤后。看着她将所学用于治国,我知道,这比续写《汉书》更有意义。 我在东观藏书阁讲学十余年,教出的弟子遍布朝野。他们中,有人成了贤臣,有人成了大儒,有人成了戍边将领。 世人称我“曹大家”,敬我才学,赞我风骨。可我始终记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接过父兄笔墨的女子,一个想让大汉文脉流传千古的读书人。 史书从来不是男子的专属,女子的笔,一样能写尽春秋;女子的才,一样能照亮朝堂。 我是班昭,此生,以笔为刃,以才为锋,不负父兄,不负大汉。 班昭续写汉书 东汉才女曹大家 大汉文脉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