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浙江巡抚谭钟麟午睡之后,路过通房丫头卧室时与之发生关系,而就是这一次丫头便怀了孕,一年后生下一子,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谭延闿。 谁能想到,清末官场一场偶然的露水情缘,竟孕育出影响民国政坛的关键人物。谭钟麟彼时已是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年过六旬,家中妻妾成群、子女满堂,这位无名无分的通房丫头李氏,不过是府中最卑微的存在——连伺候主君午睡都要守在门外,平日里端茶倒水、缝补浆洗,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怀上谭延闿时,李氏吓得整夜难眠,府里姬妾们的白眼能杀人,她甚至想过偷偷打掉孩子,可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终究没狠下心。 谭延闿的出生,没给李氏带来丝毫地位提升,反而让她成了众矢之的。谭钟麟对这个意外降临的儿子没太多关注,只是随口取名“延闿”,便抛诸脑后。年幼的谭延闿跟着母亲住在府里最偏僻的偏院,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李氏白天干活,晚上就着油灯教他认字,告诉他“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他从小就懂自己和其他兄弟不一样,别人能在父亲面前撒娇,他只能远远看着;别人能穿着绫罗绸缎上学,他只能穿打补丁的粗布衣裳。有一次,府里大夫人的儿子故意把他推倒在泥里,骂他“贱婢生的野种”,谭延闿爬起来没哭,只是攥紧拳头,跑回偏院对母亲说:“娘,我要好好读书,将来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份执念,成了谭延闿求学路上的最大动力。他天资聪颖,再加上拼了命地苦读,六岁入私塾,十岁就能写千字文章,十三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举人,二十五岁竟高中光绪二十九年甲辰科会元,殿试二甲第三,被光绪帝亲点为翰林编修。 消息传到谭府,谭钟麟这才正眼打量这个“意外得来”的儿子,可李氏依旧是那个只能站在角落伺候的通房丫头。谭延闿在京城做官后,第一件事就是上书父亲,请求给母亲一个名分,谭钟麟起初不允,直到谭延闿以辞官相逼,才勉强封李氏为“侧室”。 可即便有了名分,李氏在谭家依旧备受排挤。谭延闿看透了封建礼教的虚伪,更心疼母亲一辈子的委屈。1916年,李氏在长沙病逝,谭延闿当时已是湖南都督,手握重兵,可谭家宗族依旧坚持“侧室不能从正门出殡,只能走偏门”。 这一次,谭延闿彻底爆发了——他穿着孝服,跪在谭家祠堂门口,声泪俱下地说:“我母亲生我养我,一辈子操劳,如今去世,怎能再受这般屈辱?今日若不让我母亲从正门出殡,我便躺在棺材前,让族人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他手握兵权,宗族势力不敢硬抗,最终只能妥协。 谭延闿亲自扶着母亲的灵柩,从谭家正门缓缓走出,沿途百姓无不落泪,都说“谭都督是真孝子”。 这份孝心,也刻进了他的为官之道。谭延闿身处清末民初的乱世,军阀混战、政客倾轧,他却能在波诡云谲的政坛中屹立不倒,先后担任湖南都督、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长,被人称为“药中甘草”——看似温和,却能调和各方矛盾。 他从不结党营私,也不嗜杀成性,始终坚守“中庸之道”,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糊。抗日战争爆发前,他力主团结抗日,积极协调各方力量,甚至把自己的私产拿出来资助军队;他书法造诣极高,与于右任并称“南谭北于”,可他从不卖字敛财,反而常常为贫苦百姓题写匾额,分文不取。 有人说谭延闿“圆滑世故”,可谁又知道,这份圆滑背后是他对母亲的承诺,是不想让母亲的委屈在自己身上重演。 他深知底层百姓的不易,更明白权力是用来庇护弱者的,不是用来欺压他人的。他一生娶了两任妻子,却从不纳妾,对子女要求极严,教育他们“待人要宽厚,做事要踏实,不可忘本”。 谭延闿的一生,是从尘埃里开出的花。他出身卑微,母亲是地位低下的通房丫头,可他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登上权力的顶峰;他身处乱世,却始终坚守本心,既保全了自己,也庇护了一方百姓。 他用一生证明,出身不能决定命运,孝心与担当,才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而那位无名无分的李氏,虽然一辈子没享过多少福,却培养出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儿子,也算此生无憾。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