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段婚姻，是让你去享福的，女人一开始就不要心存侥幸。外婆在我出嫁前，把陪

没有任何一段婚姻，是让你去享福的，女人一开始就不要心存侥幸。外婆在我出嫁前，把陪嫁的银镯子戴在我手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她说：“我跟你外公吵了一辈子架，他总嫌我做的菜太咸，我总怨他冬天不泡脚就上床。可那年洪水，他背着我蹚过齐腰深的水，鞋都跑丢了；我生病躺床上，他笨手笨脚学着熬粥，米没煮烂，却熬了整整三个小时。” 我出嫁那天早上，外婆把一对银镯子推到我面前。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她掌心的温度。 "别想着靠婚姻享福，"她用袖口擦了擦镯子上的灰，"我跟你外公吵了五十年，从柴米油盐吵到鸡毛蒜皮。" 他总嫌她炒菜太咸，她总怨他冬天不泡脚就往被窝里钻。 有次吵得凶了，外公摔门去了单位，她蹲在灶台前哭，眼泪掉在炒糊的菜里。 可那年发洪水，村口的桥被冲垮时，是他背着她蹚过齐腰深的浑水。 她趴在他背上，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还有凉鞋被冲走时他骂的那句脏话。 后来她住院，外公笨手笨脚熬粥，米和水的比例都搞不清。 护士进来换药时，看见老头守着咕嘟冒泡的砂锅打盹，粥熬得半生不熟，他却非要等到米开花。 "你看，婚姻哪有什么享福的道理？"外婆把我的手包进她掌心，银镯子硌得手腕发疼。 不过是两个人凑在一起，把日子里的咸淡都尝遍了。 那天送亲的队伍走远后，我回头看见外婆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空首饰盒。 现在我和先生也会为谁洗碗吵架，他总说我拖拖拉拉，我总嫌他酱油放太多。 但每次冷战，他都会默默把我冰凉的脚捂进怀里。 就像外公当年背外婆过河那样，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浪漫，却能让人记一辈子。 银镯子在我手腕上戴了十年，内侧已经磨得发亮。 有时候摸着它，还能想起外婆说的话："好婚姻不是避风港，是两个人一起顶风冒雨。" 你说奇不奇怪，那些曾经觉得刺耳的话，如今听来全是暖意。 就像外公熬的那锅没煮烂的粥，米是生的，心却是滚烫的。 现在我也学着熬粥，米要提前泡，火要慢慢熬。 先生总说我熬的粥太稠，却每次都喝得干干净净。 原来婚姻里最珍贵的，不是不吵架，而是吵完架还能记得给对方留一盏灯。 外婆的银镯子依旧冰凉，可戴镯子的人，已经懂得了冰凉背后的温度。 就像外婆说的，哪有什么天生的享福命，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你把苦日子熬出点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