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前的时候，我因有急事需要用钱，便向同事借了5000元。今天发了工资，我

清明节前的时候，我因有急事需要用钱，便向同事借了 5000 元。今天发了工资，我立刻就把钱转给了他。然而，当我告知他 5000 元已转过去时，他的回应却让我倍感诧异。“你是不是弄错了呀？我借给你的是 5000 元。可还有手续费呢？”怎么能这样呢？ 清明节前那几天，办公室空调总带着股潮湿的霉味，我攥着手机在工位旁打转——银行卡余额提醒跳出来的“23.56”刺得眼睛疼，老家来电话说奶奶住院要交押金。 同事老周当时正对着电脑改报表，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才点开转账界面：“五千够吗？”我点头时，他桌上的绿萝叶子扫过我的手背，凉丝丝的。 那天下午三点十七分，我站在他工位旁，声音发颤地说“老周，能借我五千周转下吗？月底发工资就还”；他没抬头，只“嗯”了声，手机“叮”的转账提示音混着打印机的嗡鸣，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楚。 今天发工资是周三，上午十点零三分，我盯着工资到账短信，立刻点开转账，备注写“还借款，感谢”。截图发给他时，阳光刚好从百叶窗缝里斜切进来，在他头像上投出一道亮线。 他的消息弹出来时，我正咬着吸管喝冰美式——“你是不是弄错了呀？我借给你的是5000元。可还有手续费呢？”冰美式的凉从喉咙窜到胃里，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输入框上，不知道该回什么。 怎么会有人在还钱时提手续费？上个月听财务说他房贷车贷压得紧，女儿还在上幼儿园，或许他是真的每一分钱都得算清楚？可那天他借钱时，连利息都没提过，甚至没让我写借条。 我一直以为借钱是人情，是“紧急时拉一把”的温暖，他却可能觉得这是笔交易——本金之外，附加成本得算清楚。这种认知错位像根细刺，扎在“同事”这个词的缝隙里，拔不出来，又硌得慌。 现在转账界面还停留在聊天框里，我没再回复，他也没再发消息。刚才去茶水间接水，路过他工位，他桌上的绿萝叶子还是垂着，却再没扫过我的手背。 后来再有人找我借钱，我总会多问一句“需要算手续费吗”，像是给自己加了层保护壳，虽然知道这样会显得生分，可总好过事后像吞了只苍蝇似的堵心。 清明节前的阴雨早就停了，可现在想起老周当时的“五千够吗”，总觉得那天的绿萝叶子，其实是带着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