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63岁了,一个月2000块钱工资,我妈就是享福的命,每个月我和我姐给她拿1000。这话是街坊邻居说的,每次见我妈坐在门口晒太阳,手里织着毛衣,就有人打趣:“你可真是好福气,老伴有工资,儿女还贴钱。”我妈总是笑,手里的棒针不停:“他那点工资,够买米买面就不错了。” 街坊的话像村口的风,一刮起来就没个停。 “你妈可真是好福气,老伴有工资,儿女还贴钱。” 每次我回家,总能听见这话飘进耳朵。 那时我妈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背对着太阳,手里两根棒针绕着毛线转。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发梢上,像撒了把碎盐,她却连头都没抬,只把线团往腿上拢了拢:“他那点工资,够买米买面就不错了。” 棒针戳进毛线团时带起细碎绒毛,风一吹,粘在她袖口磨出的毛边上。 我爸63岁,在小区门卫室值夜班,一个月两千块。我和我姐商量好,每月各给妈转五百,凑够一千。街坊都以为这钱是给她“享福”的——买零嘴,扯新布,或者像张婶那样,天天去公园跳广场舞。 可她的毛线团总堆在门后,蓝的灰的,都是些老气的颜色。 那天我提前下班,撞见她在菜市场角落里挑打折的白菜。枯黄的叶子剥了一层又一层,手里攥着的零钱被汗浸得发潮。卖菜的阿姨认得她:“李婶,今天怎么不买那块五花肉了?你家老头不是爱吃红烧肉?” 她手一顿,笑出满脸褶子:“他最近血脂高,得清淡点。” 我躲在树后,看着她把那棵剥得只剩菜心的白菜塞进布袋,又拐进药店,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纸包——是我爸常吃的降压药,比我上次买的便宜十块,是快过期的临期款。 街坊见了还是打趣:“又给老头织毛衣呢?” 她把棒针举起来比划:“天冷得快,他值夜班,穿厚点暖和。” 毛线在她指间绕成圈,我忽然想起上个月,我姐给她买的那件驼色羊绒衫,被她压在衣柜最底下,吊牌都没拆。 “妈,你怎么不穿新衣服?”我终于忍不住问。 她正给爸缝补磨破的袜子,顶针在油灯下泛着光:“那衣服贵,留着过年穿。” 可过年时,她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后来我才知道,我和我姐给的那一千块,她一分没留。 爸的工资要交水电费,要买我侄子的奶粉,还要偷偷给乡下的奶奶寄钱——奶奶总说自己硬朗,却在电话里咳嗽得厉害。妈把我们给的钱拆成小份,塞在爸的钱包夹层,藏在米缸底下,甚至缝进我的枕头套里,说“你房贷压力大,省着点花”。 她真的在“享福”吗? 那天我帮她整理毛线筐,翻出个旧账本。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白菜两元,降压药三十,给爸买护膝五十六……最后一页写着:“闺女给的五百,存起来,等她生孩子时用。” 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洇了又干,像她没说出口的话。 现在街坊还是会打趣她“享福”。 她照样笑着,棒针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只是我再看那毛线团,灰扑扑的,倒像是把日子里的风霜,都绕成了暖和的形状。 上个月爸生日,妈把织好的毛衣递给他。灰蓝色的,领口绣着朵歪歪的梅花。 爸穿上身,袖子长了点,他却拽着不肯脱:“正好,能护着手腕。” 我看见妈偷偷抹了下眼角,阳光照过来,那滴泪落在毛线针上,闪了闪,就不见了。 原来所谓的“享福”,不过是有人把苦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再把剩下的甜,织成一件毛衣,晒在太阳底下。
这哥们儿真有意思。自己先放风,说大律师要去河南了,有大事要发生。等所有人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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