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226 年，曹丕判处曹洪死刑，还吞了他的家财。卞太后大怒：“曹洪是你叔，当年要不是他救了你父亲，你能有今天？就因为他不借给你钱，你就要置他于死地……”卞太后说完，胸口还在起伏，眼睛盯着曹丕，就等着他回话。曹丕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太后说的是实话，可嘴上不愿服软，憋了半天冒出一句：“儿子不是揪着借钱的事不放，是曹洪他自己犯了律法，儿子这是按规矩办事。” 龙椅上的曹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雕花。 卞太后的怒气像团火，从殿外烧到殿内—— 226年的洛阳宫，空气里都是火药味。 她刚听说曹洪被判了死刑，家产全被抄没。 这个陪着曹操打天下的堂弟，这个救过她丈夫命的小叔子，如今要成儿子刀下鬼。 “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太后拍着案几，银钗随着动作颤巍巍。 曹丕抬头时，正撞见太后眼里的红血丝，像两团烧不尽的余烬。 “当年荥阳之战，要不是曹洪把马让给你爹，曹家骨头都凉透了！” 太后的声音带着哭腔，胸口剧烈起伏着，“就因为他不肯借钱给你？” 曹丕的脸瞬间涨红，像被人当众扒了衣服。 那年他想扩建宫殿找曹洪借钱，被一句“家财都是先帝赏赐”怼了回来。 “母后，曹洪家奴仗势杀人，儿臣是按律办事。”他攥紧龙袍下摆，指节泛白。 “按律？”太后冷笑一声，步步逼近御座，“先皇在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严明？” 殿内的铜鹤香炉飘着青烟，把太后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道无法逾越的墙。 曹丕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曹洪抱着他在许都街上买糖人，胡茬扎得他脖子痒痒的。 可现在，这个叔叔成了朝堂上的“刺头”，仗着军功屡次顶撞自己。 “他要是真没私心，为何盯着骠骑将军的位置不放？”曹丕的声音陡然拔高。 太后猛地顿住脚步，鬓角的银丝在光线下晃得人眼疼。 “你爹当年让他做都护将军，他推辞了三次！”她忽然提高音量，“现在你非要杀他，是怕他功高震主吧？” 曹丕的手指猛地一顿，雕花扶手被抠出一道新的浅痕。 他确实忌惮曹洪背后的宗族势力，那些老臣总拿“托孤重臣”说事。 可被太后戳破心思，比被指着鼻子骂暴君还难受。 “传旨，曹洪死罪免了，削爵夺职。”曹丕忽然别过脸，声音低哑。 太后盯着他的后脑勺，看着那截白皙的脖颈慢慢泛起红潮。 许久，她叹了口气：“你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亲情也是。” 殿门被风吹开条缝，将香炉里的烟卷成一团乱麻。 曹丕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手指还停留在扶手上的浅痕处。 他赢了朝堂，却好像输掉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那道被抠出的痕迹，像道永远愈合不了的疤。 或许，帝王的孤独，就是从学会权衡亲情开始的吧？ 他拿起案上的朱笔，在曹洪的卷宗上重重画了个圈。 墨迹晕开时，像一滴凝固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