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总理表示，美国和欧盟需要切断俄罗斯的石油收入，特别是需要对俄罗斯联邦石油巨头实施制裁。乌克兰总理斯维里登科应美国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的邀请，参加了美国和欧盟代表的会议。 有数据说，到 2025 年 8 月，乌克兰因为这场冲突损失了 5649 亿美元，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 GDP 总和。可俄罗斯那边呢，靠着卖石油，战争机器还在不停地转，这对比实在太刺眼了。 要说清楚这事儿，得先看看俄罗斯的石油到底有多重要。2024 年的时候，俄罗斯每天还能产差不多 1000 万桶原油，占全球总产量的 10% 左右。 虽然西方制裁一轮接一轮，但俄罗斯的石油出口量一点没减，反而靠着打折和找新买家，让收入越来越稳。乌克兰能不急吗？毕竟这些石油收入很大程度上就是俄罗斯打仗的 “军费” 来源。 斯维里登科这次开会，肯定是想让美欧下更狠的手。但实际情况是，西方对俄罗斯石油的制裁早就漏洞百出了。 就说欧盟那个 “价格上限” 政策吧，2023 年底定的是 60 美元一桶，到 2025 年 9 月又改成了低于市场均价 15% 的浮动上限，一开始算下来是 47.6 美元一桶。 可这政策刚出来就给自己留了后路，给匈牙利、斯洛伐克等 7 个国家搞了 “豁免期”，允许它们继续按市场价买俄罗斯石油，理由是这些国家 “短期内找不到替代供应”。 这豁免可不是小事。数据显示，2024 年上半年匈牙利从俄罗斯进口的石油占它总进口量的 65%，斯洛伐克更是高达 89%。斯洛伐克总理菲佐就直说了：“欧盟给豁免的时候怎么不说制裁会让小国经济崩溃？” 确实，国际能源署预测过，如果 2025 年欧盟全面禁止俄油，匈牙利 GDP 得下降 2.1%，斯洛伐克更得降 3.5%。这种情况下，制裁怎么可能真的管用？ 美国这边倒是喊得挺凶。2025 年 1 月，美国宣布制裁了俄罗斯天然气工业石油公司、苏尔古特石油天然气公司，还有 183 艘所谓的 “影子船队” 油轮。但效果呢？俄罗斯早就有了应对办法。 他们搞了一支约 600 艘油轮的 “影子舰队”，这些船大多是老旧船只，通过关闭卫星发射器、换旗帜、海上转运等办法躲避制裁。2023 年，俄罗斯 70% 的原油出口都是靠这些不受监管的船队运出去的。 更有意思的是，就算在制裁下，俄罗斯石油出口收入反而还增加了。2023 年他们靠石油多赚了 110 亿美元，比西方 “允许” 的上限高出不少。2024 年上半年，俄罗斯石油收入同比增长了 68.5%，乌拉尔原油价格有时候都涨到 80 美元一桶了。 这说明什么？制裁的实际效果和官方宣传的差得远呢。 美国自己也不地道。有报道说，美国军方的供应链里居然还有俄罗斯的石油，通过土耳其、希腊这些地方转几道手，就成了 “合法” 的了。这种表里不一的做法，让制裁的公信力大打折扣。 欧盟内部就更乱了。德国、意大利嘴上支持制裁，暗地里还在买俄罗斯的液化天然气。2023 年欧盟从俄罗斯进口了 1350 万吨液化天然气，西班牙、比利时、法国都是大户。 奥地利更会算账，把俄罗斯的天然气倒手卖给其他欧盟国家，自己反倒成了能源出口国。这种各怀心思的状态，怎么可能形成合力？ 俄罗斯也不是坐以待毙。西方一制裁，他们就把石油出口重心转到亚洲了。2024 年，俄罗斯对中国的原油出口每天能有 200 万桶，占总出口量的 40% 以上； 对印度每天差不多 180 万桶，比制裁前涨了近 10 倍。加上其他亚洲国家，亚洲市场占了俄罗斯原油出口的 63%，超过一半了。 为了方便给亚洲送油，俄罗斯还积极开发北极航线。从黑海出发，经苏伊士运河、马六甲海峡到中国沿海，航程只要 45 - 50 天，成本低了不少，效率也高了。这一下就把对欧洲市场的依赖降下来了。 更绝的是俄罗斯的 “曲线出口” 策略。他们把原油低价卖给印度，印度加工成柴油后，再高价卖给欧洲。欧洲人觉得自己没直接买俄罗斯的油，不算违反制裁，其实还是在给俄罗斯送钱。这种操作让制裁成了笑话。 乌克兰当然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斯维里登科才急着呼吁加大制裁力度。但现实是，只要欧盟内部有匈牙利、斯洛伐克这样的国家依赖俄油，只要俄罗斯能通过 “影子船队” 和亚洲市场找到出路，制裁就很难真正奏效。 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乌克兰急着切断俄罗斯的 “军费来源”，美欧嘴上喊着要制裁，实际执行起来却各有各的算盘，俄罗斯则靠着灵活的应对办法继续卖油赚钱。这场围绕石油制裁的博弈，说到底还是各方利益的较量。 乌克兰的呼吁虽然合理，但在复杂的现实面前，恐怕很难达到预期效果。毕竟能源贸易牵扯太多，不是开个会、发个声明就能彻底改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