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只有一个女儿，找了个很穷的男朋友，我姑反对无效，就这么嫁了。然后戏剧的来了，

我姑只有一个女儿，找了个很穷的男朋友，我姑反对无效，就这么嫁了。然后戏剧的来了，我表妹婚后过的不好，又回来找我姑要钱来了，我姑不给，她说不是断绝关系都要嫁的吗，那就有骨气一点，我的钱死了也不会给你就一分的 表妹当时在我姑家客厅里哭得瘫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起了球，跟结婚前那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判若两人。 “妈……你就帮帮我吧……”表妹嗓子都哑了，手在地上胡乱抓着，摸到我姑的裤脚就不撒开，“小鹏他……他上个月把工作辞了，说老板给他穿小鞋，现在天天在家打游戏，房租都欠俩月了，房东说再不给就把我们东西扔出去……” 我姑往后退一步，甩开她的手，后腰往电视柜上一靠，指关节因为用力捏着拳头泛白：“辞工作？他那工作是我托人给他找的吧？当初说得多好听，要好好干给你挣大房子，结果呢？打游戏能打出房租？” 表妹被噎得一抽，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蹭得脸上一道一道的：“他不是故意的……就是压力大……再说我现在怀着孕呢，反应大得很，也上不了班，前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孩子有点营养不良，让多吃点好的，我……” “怀孕？”我姑声音突然拔高，眼睛瞪得溜圆，“你怀孕了？啥时候的事？结婚一年多没动静，现在来要钱了你说怀孕了？”她突然笑了一声，是气笑的，“行啊，真是会挑时候，拿孩子当筹码是吧？我告诉你林晓，没用！当初你偷户口本跟他领证，我在派出所门口哭着求你回头，你咋说的？你说‘妈你就是嫌贫爱富，他对我好就行’，现在呢？好在哪儿了？是给你端过一碗热饭，还是给你洗过一件衣服？” 表妹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哭，手又伸过去想拉我姑的胳膊，被我姑一胳膊肘怼开：“别碰我！我嫌脏！”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点，带着点颤，“我不是没劝过你，那小子第一次上咱家来，穿个破洞牛仔裤，吃饭吧唧嘴，我说他两句，你还跟我吵，说我老思想。现在知道老思想有用了？知道过日子得看人品看担当了？晚了！” “妈！”表妹突然拔高声音，跪直了身子，头发甩得更乱，“你就这么狠心？我是你亲闺女啊！我肚子里是你外孙啊！你眼睁睁看着我们睡大街？” “大街睡不死人！”我姑突然抓起茶几上的苹果，“砰”地砸在地上，红苹果滚到表妹脚边，摔得稀烂，“当初你要是听我的，找个正经人家，现在至于这样？钱我一分没有，要哭出去哭，别在我这儿晦气！”她说着就去拽表妹的胳膊，往外拖，“走！现在就走！要么回去跟你那宝贝男人接着过，要么自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回来跟我住，我养你！但你想拿我的钱去填他那个无底洞，门儿都没有！” 表妹被拽得踉跄着站起来，死活不肯走，抱着门框哭：“我不离！他会改的！他就是一时糊涂！妈你借我五千，就五千，把房租交了就行……” 我姑气得胸口起伏，突然松了手，转身从抽屉里翻出钱包，抽了两张红票子，“啪”甩在表妹脸上：“拿着！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不是借，是打发叫花子！以后别再登我家门！” 表妹捡起钱，手指捏得钱都皱了，眼泪掉在钱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她看着我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最后抱着肚子，一步一挪地挪到门口，拉开门，外面的风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哆嗦，然后低着头，慢慢消失在楼道里。 门“砰”地关上，我姑背对着我，肩膀突然塌了，手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是哭表妹，是哭自己这一辈子操的心，到底落了个啥。我走过去想拍拍她，她摆摆手，从兜里掏出钥匙，转身进了卧室，“咔哒”一声锁了门。客厅里只剩那个摔烂的苹果，还有表妹坐过的地方，一小片湿印子，慢慢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