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女说是去日本做护工，一去就是五年。侄女婿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等了她五年，昨天侄女

我侄女说是去日本做护工，一去就是五年。侄女婿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等了她五年，昨天侄女回来了，带着快一百万工资，把卡交给了侄女婿，其它一字不提，五年在日本我们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打扮确很时髦。侄女昨天傍晚到的家，我去帮忙接站，老远就看见她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穿着合身的大衣，头发烫得卷卷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跟五年前那个扎着马尾、穿着运动服的姑娘完全不一样，时髦得让人有点认不出。 我赶紧上前帮她拎箱子，左手那个刚提起来，差点闪了腰，“哎哟，这里面装了啥？沉成这样。”她伸手接过去，自己拎着倒轻松，“给孩子带的东西，还有点给家里的。”声音比以前低了点，听着有点哑，不像以前咋咋呼呼的。 出了站口，就看见侄女婿站在路边，旁边两个孩子，大的是闺女，八岁了，五年前走的时候才刚上幼儿园；小的是儿子，五岁，她走的时候还在襁褓里呢。侄女婿看见她，脸一下子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张了张嘴，才憋出一句：“回来了。” 大闺女躲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她，小儿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拽着爸爸的衣角，小声问：“爸爸，她是谁呀？”我心里一揪，这孩子，压根不认识妈妈了。 侄女把箱子放地上，蹲下来朝孩子笑，想伸手抱小儿子，小家伙“哇”一声躲到侄女婿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大闺女也往后缩了缩，小声说：“妈妈？”声音抖得厉害。 侄女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淡了点，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说：“走吧，回家。” 回家的路上，车里静得吓人。侄女婿开车，我坐副驾，她和两个孩子坐后面。小儿子哭了会儿，被侄女婿哄睡着了，大闺女一直盯着窗外，偶尔偷偷瞟她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她也看着窗外，路灯的光打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在想啥。 到家开门，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还贴着她五年前的照片，扎着马尾，笑得露出牙。她换了鞋，把行李箱拖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张银行卡，走到侄女婿面前，递给他：“这五年攒的，差不多一百万，你收着。” 侄女婿没接，看着她：“在那边……累不累？” 她把卡塞进他手里，按了按：“还行，都过去了。”语气平平的，听不出啥情绪。 晚上吃饭，侄女婿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她以前爱吃的。她拿起筷子，给大闺女夹了块排骨，大闺女看了看爸爸，才小声说了句“谢谢”。小儿子醒了，坐在宝宝椅上，她想喂他喝粥，小家伙把头扭到一边，就是不张嘴。 吃到一半，侄女婿忍不住问：“日本那边护工……是不是挺辛苦的？” 她扒拉着碗里的饭，没抬头：“都一样，挣钱哪有不辛苦的。” 我赶紧打圆场：“回来就好，以后一家人在一起，啥都好说。” 吃完饭她去洗澡，我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响了好久。侄女婿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银行卡，眉头皱着，也不知道在想啥。大闺女凑过来，拉他的手：“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摸了摸闺女的头：“胡说啥，妈妈就是……好久没见你们，有点生分，过几天就好了。”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没再说话。 夜里我起夜，听见她房间里有动静，好像是在哭，又好像不是，轻轻的，像叹气。我站在门口，想敲门，又把手缩了回来。 这五年，她到底在日本过的啥日子，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回来了，带着一百万，打扮得时髦，却好像比走的时候，沉了好多。希望这钱，真能让她以后轻松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