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醍醐灌顶的话： “男人之间，所有的争斗，厮杀，都是为了女人；男性的欲望，类似于饥饿，饿急了，就会饥不择食；女人的欲望，类似于嘴馋，想吃但是吃不到，也能忍住。” 我们公司十六层的露台，是抽烟者的秘密法庭。在这里，陈总监把烟灰弹进昂贵的盆景里，对我说："知道吗？男人为女人打架，就像狗为骨头厮咬，不是因为骨头多美味，而是因为别的狗也想抢。" 那时我二十八岁，刚升项目经理，以为他只是在说酒话。李茉出现在季度汇报会上时，整个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三秒。 她穿着月白色套装，发言时声音像玉珠落盘。我注意到陈总监的坐姿从漫不经心变得前倾，而坐在对面的赵总，我的直属上司，轻轻转着婚戒。 "市场部新总监，"散会后赵总对我说，"你去对接。" 我拿着项目书走向她时，感觉后背扎着两道目光。一道来自赵总，一道来自陈总监。 第一次合作晚宴，李茉坐在主位左边，右边是赵总。 服务员上菜时，赵总的手"不经意"地搭上李茉的椅背。陈总监立即举杯："李总监这么优秀，男朋友一定很出色？" "单身。"李茉微笑，"工作就是我的恋人。" 那晚赵总喝了太多酒，我送他回家时，他抓着我的胳膊："小周，你说李茉这种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车窗外霓虹闪烁，我想起老家饿极了的野狗，眼睛也会发出这种光。 斗争从暗处转到明面。 赵总动用人脉，把李茉的弟弟安排进合作公司。陈总监更绝，不知从哪找来李茉大学时崇拜的教授，专门办了一场行业论坛。 我被夹在中间，像个传递情书的中学男生。不同的是，这些"情书"是动辄千万的项目合同。 有天加班到深夜，看见李茉独自在茶水间吃泡面。 "很累吧？"我忍不住问。 她抬头，眼中有我读不懂的情绪："知道女人最讨厌什么吗？就是成为男人证明自己的奖杯。" 转折发生在三亚的年度峰会。 晚宴后，赵总在酒店花园拦住李茉："给我个机会，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恰好路过的陈总监笑出声："老赵，强扭的瓜不甜。" 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像少年般扭打起来。李茉冷静地拨通保安电话，然后对我说："走吧，陪我去海边走走。" 月光下的沙滩像铺了层银纱。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单身吗？"她踢着海浪，"因为饿的男人可怕，馋的女人可悲。而我，两样都不想沾。" 回程飞机上，赵总坐在我旁边，眼角贴着创可贴。 "女人就像奢侈品，"他望着舷窗外，"买不到时心心念念，买到了也就那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李茉说过的话："赵总离婚三次了吧？每次找的都是二十多岁姑娘。" "饥饿感。"赵总自嘲地笑，"男人永远填不满的饥饿。" 另一侧的陈总监正在补觉，他妻子刚生二胎。出发前他炫耀过，月子中心一天八千，眼睛都没眨。 半年后，李茉辞职开了家画廊。 开业那天，赵总和陈总监都送了花篮，人却没到，他们正在争夺新的市场总监人选。 我去看她，画廊里正在展出女性艺术家作品。最醒目处挂着一幅《饥饿》：无数张开的嘴，却都没有舌头。 "其实男人很可怜，"李茉给我泡茶，"被欲望驱使，却以为自己在追逐爱情。" 她新交的男朋友是个自由摄影师，经常半年不见人影。"我要的不是被占有，"她说，"而是被理解。" 上周公司团建，新来的实习生喝多了哭诉失恋。赵总拍着他的肩："小子，记住，世上没有追不到的女人，只有不够努力的男人。" 陈总监在隔壁桌高谈阔论："追女人要像做项目，分析需求，精准投入。" 我提前离场，去了李茉的画廊。她正在给一幅新画收笔，画上是两只面对面的猫，一只盯着对方身后的鱼，一只看着对方头上的蝴蝶。 "看懂了吗？"她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男人看女人，看见的是猎物；女人看男人，看见的是观众。"她放下画笔，"这就是饥饿与馋的区别。" 夜深了，我步行回家。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玻璃映出我的影子。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也饿，也馋，但至少，我学会了不把别人当作止饿的粮食，或是解馋的甜品。 这或许就是成长，不是不再饥饿，而是学会了自己下厨；不是不再嘴馋，而是懂得细细品味。 叔本华曾说："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将男性的欲望比喻为"饥饿"，女性的欲望比喻为"嘴馋"，实际上揭示了不同性别对待欲望的基本模式。 男性的欲望往往更接近生存本能，如饥饿般具有强烈的驱动性；而女性的欲望则更多带有审美和选择的意味，如嘴馋般具有可延迟满足的特性。 孔子曰："食色，性也。" 这句简洁的古训道破了人类行为的基本驱动力。男性之间的争斗表面上是为了女性，本质上却是生物本能与文明规训的复杂交织。 老子在《道德经》中指出："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人生的圆满不在于满足所有欲望，而在于懂得哪些欲望值得追求，哪些欲望应该放下。这或许就是"饥饿"与"嘴馋"这组比喻，带给我们最珍贵的人生启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