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黄竞武被捕，敌人见他不屈服，就把他活埋。当泥土将他全部埋没时，敌人正准备离去，没想到泥土却突然动了起来！ 1949年5月的上海，黎明前的黑暗正浓，距离解放仅剩十天，国民党特务的清剿却愈发疯狂。 黄竞武站在中央银行稽核专员的位置上，西装口袋里装着护行运动的秘密名单，公文包夹层藏着策反税警团的密信。 外滩银行大楼的铜制旋转门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他每天推开这扇门，就像推开一道生死界限。 三天前，他发现办公桌抽屉里多了一张没有署名的警告字条，墨迹未干，带着烟草味。 朋友劝他立即撤离，说父亲黄炎培已安全抵达北平，他却摇头——“现在走，这些账目、名单、等着接头的同志怎么办？” 被捕那天，他像往常一样走向银行，特务从巷口冲出时，他下意识将公文包抛向路过的黄包车夫，那车夫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里。 并非所有身处金融圈的人都如此选择；当时不少同行正忙着将外汇票据塞进皮箱，准备登上南下的邮轮。 他却在深夜的银行金库前，对值守的老会计说：“这些金子，是老百姓的血汗，不能让他们运走。” 老会计沉默着递给他一把备用钥匙，锁孔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在数算黎明到来前的秒针。 他发起的“护行运动”让中央银行库房的黄金转运计划停滞了三天，这三天里，解放军的先头部队正渡过黄浦江； 或许正是这短暂的拖延，让新政权接手时，国库并非完全空空如也。 保密局监狱的刑房里，毛森盯着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冷笑：“说一个名字，给你条活路。”他吐出带血的唾沫，砸在青砖地上。 七天后上海解放，军管会在南市监狱后院挖出十三具遗体，他的十指指甲已被拔光，右腿骨折处凝结着黑紫色的血痂，麻袋下的眼睛却睁着。 二十年后，父亲黄炎培在回忆录里写道：“竞武的血，和六百万上海市民的欢呼，是同一天响起的。” 如今再看那泛黄的护行运动档案，钢笔字写的“国家资产”四个字，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 泥土下的颤动早已平息，但那瞬间的挣扎，成了黑暗与黎明之间最响亮的钟——敲碎了旧时代的最后一块砖，也为新世界垫上了第一捧土。 若他知道，八天后红旗会插上外滩大楼，那双眼是否会闭得安详些？ 或许不会，因为他要看着的，从来不是旗帜，而是旗帜下，不再有活埋忠魂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