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接到一个成都号码,被我挂断了18次,可那头异常执着,第19次我耐不住接起,没好气地问:“你谁啊,一直打过来干嘛?”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林女士吗?”我不耐烦地回:“是我,到底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 手机在工位上震第18次时,我正对着报表揉太阳穴,成都区号的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像只赶不走的飞蛾。 拇指在拒接键上磨出薄汗,上周刚被“快递丢失理赔”骗走两百块的气还没消,心里把这号码归为同一类——无非是推销保险或假扮客服的把戏。 第19次震动时,手机差点从掌心滑出去,我深吸口气划开接听键,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其实刚趴在桌上眯了十分钟,只是被这通电话搅得心烦。 “您好,请问是林女士吗?”那边的声音裹着电流声,有点闷,像隔着层湿毛巾,却透着股压不住的急。 我对着话筒翻了个白眼,办公椅转了半圈,后背撞在铁皮柜上“咚”一声:“是我,有事快说,我忙着呢。”心里盘算着要是推销就直接挂,手指已经悬在挂断键上方。 “您别急,”他顿了顿,像是在翻什么东西,纸张窸窣声透过听筒传来,“我是成华区医院的护士,昨天急诊科收了位老人,突发心梗,送来得急,兜里只有张叠成方块的纸条,上面写着您的号码,备注是‘囡囡’。”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突然发白,报表上的数字开始模糊,“老人?什么老人?”问出口才发现声音在抖,上周刚和妈妈通电话,她说外公在老家好好的,每天早上还去公园打太极。 “老人姓周,说家在青白江,您是不是他家属?”护士的语速快起来,“他现在在ICU,刚脱离危险,但一直昏迷,医生说最好有家属在旁边叫叫他,可能会醒得快些。” 周?外公确实姓周。我盯着桌角那盆蔫了的绿萝——上周外公视频时还说“囡囡养的花怎么没精神,记得浇水要选早上”,原来他早就悄悄来了成都? 我以为又是骚扰电话,毕竟陌生号码总爱用“紧急情况”当幌子,可这次听筒里传来的,除了对方的呼吸声,还有隐约的监护仪滴答声——那种在医院走廊听过无数次的、让人心里发紧的节奏。 “我……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才发现后背全是汗,请假条写得手抖,高铁票买的最近一班,连电脑都没关就往地铁站跑。 候车时翻通话记录,18个拒接的红色叹号扎眼,突然想起外公去年生日,我教他存号码,他老花镜滑到鼻尖,颤巍巍按数字:“囡囡的号要记牢,万一我走丢了,好打电话找你。”当时还笑他“您才不会走丢”,原来他真的带着我的号码,在陌生的城市找我。 高铁穿过隧道时,手机又震了下,还是那个成都号码,这次我秒接。“林女士,您到哪了?”护士的声音比刚才稳,“老人醒了,刚睁开眼就问‘囡囡怎么还没来’,我说您在路上,他才又睡了,嘴角还翘着。” 我对着车窗抹了把脸,玻璃映出我红着眼圈的样子,像个傻子。18次拒接,18次让那个在ICU里等我的老人,多等了一分又一分。 原来有些执着的来电,不是骚扰,是带着温度的寻人启事。 到医院时夕阳正好,ICU门口的护士认出我,指了指里面:“周大爷刚醒,念叨要喝您煮的银耳汤呢。”我踮脚往里看,外公躺在病床上,手搭在被子上,手指还微微蜷着,像在攥那张写着我号码的纸条。 后来再看到陌生号码,我都会先停三秒再决定接不接。 毕竟你永远不知道,那端是不是有个人,正攥着你的名字,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固执地等你回应。
这下出名了,不仅四川人民知道了,全国人都知道了!12月17日,四川成都,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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