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生活中，别人都是老婆拒绝老公的，我跟他结婚11年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随身随地需要的时候都给，白天，三更半夜，睡了也不会拒绝，反倒好我需要了，他说累，没兴趣，没心情，已经被拒绝好多次了，心拔凉拔凉的，甚至一度怀疑在外面吃饱了，不需要了，这能不让人多想吗？ 上周三凌晨两点，我轻轻碰了碰他胳膊，想让他转过来。 他没睁眼，喉咙里发出声含糊的“嗯？”，像被打扰清梦的猫。 我说“睡不着”，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自己都觉得可怜的试探。 他背对着我翻了个身，被子被扯过去半拉，留个冷硬的脊背对着我：“困死了，明天还得早起开会。” 黑暗里，我盯着他后脑勺的发旋，数到第27下心跳时，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熟了。 这是第几次了？ 扳着指头数，上个月12号，他说“应酬喝多了”；25号，“项目 deadline 赶工太累”；上周六更直接，“没心情，你自己睡”。 网友“玲子”在评论区说，她结婚16年，从32岁到48岁，夫妻生活少的时候一年一次，多的时候不超过10次。 她老公总说“怕冷”，大夏天也要盖厚被子，却从不肯去医院做个检查，“他觉得自己没问题，是我要求太多”。 另一个网友说得更实在：“我们俩在不同城市打工，三个月见一次面，晚上孩子睡中间，他倒头就睡，哪还有心思？” 我盯着屏幕发呆，玲子的16年和我的11年，像两本翻旧了的书，书页里夹着相似的叹息。 是不是中年婚姻都这样？ 把“需要”磨成“将就”，把“主动”熬成“沉默”？ 可我记得刚结婚那两年，他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会从背后突然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蹭来蹭去；会在出差回来的夜里，不管多晚都要先吻我额头。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他升职做了部门经理之后？还是从房贷车贷压得人喘不过气开始？ 我不敢深想，又忍不住多想——如果不是“外面有人”，一个男人怎么会对自己老婆吝啬到连个拥抱都懒得给？ 可转头又觉得自己可笑，11年的感情，难道抵不过几句猜测？ 那天晚上他拒绝我之后，我悄悄起身去客厅喝水。 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根孤零零的鱼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皮肤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原来一直主动的人，也会冷啊。 以前总听人说“婚姻里女人要矜持”，我偏不信，觉得爱就该大大方方给。 现在才懂，单方面的“给”，久了会变成“廉价”，就像超市促销的临期商品，摆在货架最底层，等着被挑挑拣拣。 其实我不是非要“那啥”不可。 我只是想要他转过来抱我一下，哪怕说句“今天太累了，抱会儿就好”； 想要他眼里还有我，而不是只有工作、手机和永远睡不够的觉。 昨天早上我试着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 他正在系领带，动作顿了顿，含糊地说：“想啥呢，就是累。” 领带歪了，他拽了拽，没系正，像个解不开的结。 也许，我们之间的结，早就不止一条领带那么简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