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退休老干部非常通透的话: “等我和老伴都70多了,我们就这样过:存款一半存活期,一半存短期。活期日常用,短期留给对我们照顾最多的子女;去医院看病,找个陪诊员,住院找个护工,不给孩子添麻烦;不轻易走亲戚,不轻易聚会,少惹麻烦,少伤身体;一日三餐不过度讲究,甜的辣的酸的,荤菜素菜,想吃啥就吃啥,随心所欲最好;能生活自理的时候,就住在老房子里,不去儿女家,等不能自理的时候,一起去医院的养护中心,时日不多,放好心态,顺其自然。” 老周把存折摊在餐桌上,晨光透过纱窗,在那些数字上投下细密的格子阴影。 他指着中间一行对老伴说:“这张卡,活期,日常用方便。” 老伴戴起老花镜,凑近了看,点点头:“给老大存的那份呢?”“存单在铁盒里,写着呢,谁照顾多就给谁。” 上午去医院复查膝盖。老周没让女儿请假,而是在医院服务台找了个陪诊员,四十来岁的健谈妇女,五十块钱一小时。 她熟门熟路地推轮椅、排队、取报告,间隙还能说些医院的趣闻。 老周只需坐着,像游客参观陌生景点。 医生建议做理疗,每周三次,老伴说:“请个钟点护工吧,孩子上班远。”他们在宣传栏前研究了半小时护工价格表,最后选了个中档的,包月。 中午回家,懒得做饭。老周从冰箱贴下抽出那张塑封的菜单,是楼下小餐馆特意为老人印的大字版。 他打电话:“王老板,两个青菜豆腐,一个肉末蒸蛋,少盐少油。” 二十分钟后,穿围裙的小伙计提着保温盒上来,收了钱,顺手带走了门口的垃圾袋。 女儿下午来了,带了一盒草莓。看见餐桌上的菜单,她皱眉:“爸,外卖不健康。” 老伴正在洗草莓,水流声里她的声音很平和:“一周吃一两次,换换口味。你们忙你们的。” 女儿坐下来,说一个亲戚家要办喜宴,希望他们去参加。老周给了女儿个红包说:“我们老人就不去凑热闹了。” 女儿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傍晚,两人在阳台浇花。楼下花园里,几个老人带着孙辈玩耍,笑声飘上来。 隔壁楼传来模糊的争吵声,像是子女在为谁该去父母家做饭争执。老周和老伴对视一眼,没说话。 夕阳把对面的楼染成暖金色。老周搬了两把藤椅到阳台,泡了茶。茶叶在玻璃杯里慢慢舒展,像缓慢打开的人生。 他们说起年轻时养大两个孩子的忙乱,说起那些不得不麻烦父母的歉疚时刻。 “现在这样挺好,等以后真到了需要人帮着做饭的时候,就去养护中心。”老伴抿了口茶,“不算拖累,也不算孤单。” 老周点点头。 夜色渐浓时,老周打开阳台灯。不太亮,刚好照见两人的茶杯和阳台上十几盆长势不错的绿萝。 世界被这圈光温柔地划出了一个范围:不大,但完全属于他们自己;不热闹,但足够安放两个七十多岁的人,以及他们用一辈子学会的、恰好的距离与依偎。 西塞罗:“晚年的最佳保护铠甲是一段在它之前被悉心度过的生活。” 真正“悉心度过”的生活,不是挥霍青春,而是在有能力时预见性规划,确保老去时仍有选择如何生活的底气,而非被迫接受他人或社会的安排。 人到了老年,金钱规划、医疗规划、照料规划,才是晚年的保证。 亨利·戴维·梭罗:“从容不迫地生活,只面对生活的基本事实。” 老人的基本事实是:体能有限、健康优先、时间宝贵。保持健康、愉悦心情、与老伴相伴。 卡尔·荣格:“生命的前半段是建立自我,后半段是发现无我;老年的任务不是延续中年,而是完成个体化的最后阶段。” 这才是人生历经沧桑后的大彻大悟。 您的老年生活是怎样的?认可这样的养老安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