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媳妇都是公务员,我是八十年代本科毕业生,自以为差不到哪去。可是媳妇总是嫌弃。给儿子买的楼房离我家小区步行不过10分钟的路,儿子很少过来,媳妇更不打照面。孙子出生,又是雇月嫂又是买金锁又是各种给钱,孙子3个多月就送到姥姥家全托了,我想孙子都难见到一面。想孙子只能对着孙子的百日照发呆。 八十年代的本科毕业证压在抽屉最底层,红皮边角磨出了毛边,我总觉得,论理儿,我这当妈的差不到哪儿去。 儿子媳妇都是公务员,体面,也忙——他们的单位牌挂在胸前亮晶晶的,我却数不清他们上次在家吃晚饭是周几。 阳台上晒的被子还带着阳光味,我数着步数走到儿子家楼下:10分钟的路,地砖缝里的草从春长到秋,他们的门铃我只按响过两次,一次是送腌菜,一次是孙子满月。 孙子出生那天,我揣着存折去医院,月嫂是我托人从老家找的金牌阿姨,金锁挑的是带长命锁图案的,连给媳妇补身子的乌鸡汤,我都把油撇得像张纸。 我以为日子会像汤里的暖意慢慢熬开,直到孙子满3个月那天,儿子说:“妈,小宇送姥姥家全托了,那边离媳妇单位近。” 我捏着刚买的拨浪鼓站在客厅,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在地板上晃,像谁拿橡皮擦在擦刚画好的画。 后来听小区张姐说,媳妇最近在评先进,办公室的灯常常亮到后半夜,姥姥退休前是儿科护士长,带孩子比我们有经验——是不是我把“实在顾不上”错当成了“打心底嫌弃”? 事实是,我总拿自己的“当年”比现在:八十年代我们挤公共汽车看孩子,如今他们开着车却要算通勤时间;我以为给钱买东西就是疼,他们可能更缺一个能听她抱怨加班的人。 这种错位像隔了层毛玻璃,我看得见他们的影子,却摸不到他们的手,时间长了,连想开口说句“想孙子”都怕打扰。 现在我手机相册里存着58张百日照,每天翻到第12张就停住——那是他趴在床上笑,口水顺着下巴流到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湿印,像朵没开的花。 血缘这根线其实没断,只是我以前总攥得太紧,忘了它也需要松松劲,让风透进来。 或许下次儿子来取我包的饺子,我该先问“最近睡得好吗”,而不是急着问“小宇啥时能来住两天”。 傍晚收被子时,阳光味淡了些,我把那张百日照夹在晾衣绳上,风一吹,照片里的小脸红扑扑的,好像在跟我咿呀说话——原来想念不是对着照片发呆,是把日子过成等风来的样子,总有一天,风能把他的笑声捎过来。
有个来自985名校的公务员朋友,他私下里挺感慨地说:“自己这些年拼了命地学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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