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上班途中遇一高中女生因早恋投水自尽，我不会游泳但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战战兢

以前我上班途中遇一高中女生因早恋投水自尽，我不会游泳但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战战兢兢的下水把女生拖上来，好在水不深，拖到岸边时，两人的裤脚都裹着泥，女生趴在地上咳水，头发粘在脸上，像只被雨打湿的小兽。我蹲在旁边喘粗气，手还在抖 —— 刚才踩进水里时，脚底下全是滑溜溜的青苔，好几次差点跟着一起往下沉。 我缓了半天，才掏出手机打了120，又琢磨着得通知学校和家长，就蹲下来问女生的名字和班级。女生把头埋在胳膊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死活不吭声。我也不催，就坐在旁边陪她，冷风一吹，两人身上的湿衣服都贴在皮肤上，凉得人直打哆嗦。 我瞅着她后背湿透的校服，印着“市三中”三个字，心里大概有个数了。琢磨着脱外套给她吧，我这夹克也湿了大半，给她也起不了啥作用，反而俩人都冻着。索往她身边挪了挪，挡点风，“你这么憋着也不是事儿啊，咳完了没？我这儿有纸巾，擦擦脸？”我掏兜摸出包皱巴巴的纸巾，递过去，她没接，手却往胳膊里埋得更深了。 地上的水洼里漂着片枯树叶，打着转儿往岸边靠，跟我俩似的，动弹不得。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觉得天塌下来了似的。我年轻那会儿也犯过傻，为个姑娘跟人打架，被学校记过，回家还挨了我爸一顿揍，当时觉得这辈子都完了。”她肩膀抽得慢了点，我赶紧趁热打铁，“后来呢？后来那姑娘转学了，我上了大学，再想起那事儿，就跟看别人的故事似的。你现在觉得过不去的坎儿，过个三年五年，保准也这么想。” 她终于动了动，抬起头，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下巴上还挂着水珠，分不清是河水还是眼泪。“他说……他说我烦。”声音跟蚊子似的，带着哭腔。我心里松了口气，能开口就好。“小伙子说话没轻没重的呗，”我掏出烟盒想抽根烟，又想起旁边有孩子，收了回去，“我闺女上初中，跟同学吵架也说‘再也不跟你玩了’，转头第二天又凑一块儿吃辣条。感情这玩意儿，跟拉锯似的，有松有紧，哪能一直顺顺当当？” 她没接话，却伸手接过了我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把脸。发梢上的水珠滴在地上，砸出个小小的湿痕。“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打死我。”她突然说，声音抖得厉害。“打死你？她现在要是在这儿，保准先抱着你哭，哪儿舍得打。”我指了指远处，“你听，120来了，先去医院检查检查，别回头感冒了。有啥事儿，等身体好了再说，身体是本钱，本钱没了，啥都白搭。” 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红蓝灯光在树影里晃。她慢慢站起来，腿还有点软，我扶了她一把，手碰到她胳膊，冰凉冰凉的。“我叫林晓。”她突然说，“高二（3）班的。”我愣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记下来，“好，林晓，记住了。到了医院好好配合医生，我让护士联系你们老师。”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问清情况，把林晓扶上去。她躺下来的时候，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句“谢谢”。我摆摆手，看着救护车开走，才发现自己的裤脚还在滴水，泥点子溅了一裤腿。上班肯定迟到了，不过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林晓的名字和班级存得好好的，心里倒踏实了不少。冷风又吹过来，我裹紧了湿外套，往公交站走，脚底下的青苔好像还在打滑，可这一次，我走得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