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堂哥趁我爸生病,带人顶了他的班,多年后又带礼物上门道歉了

凝旋情情 2024-04-27 21:58:50

口述:钟晓乐

堂哥是我大伯的亲儿子,因为大伯结婚早,所以别看堂哥一天到晚冲我爸喊小叔,实际上他还比我爸大两岁呢。

他们是亲亲的叔侄关系。

也就是说在我大伯母生下堂哥的第三年,奶奶又生下了我爸。

从小他们叔侄两人就和兄弟一样相处,堂哥喊我爸为小叔,而我爸则喊他为大哥,两个人就是这样长大的。

爸爸喝过大伯母的奶水。

而堂哥也喊过奶奶的奶水。

两个人一起成长,然后又一起读书上学。

堂哥这人性格有点像我大伯,言语不多,比较沉闷,但是如果说起话来又比较贴心,极其擅长和人搞人际关系,拉拢人心,这应该就是现在所说的情商高吧!

而我爸则正好相反。

我爸说话很不好听,脾气大,性格直。

但是爸爸也有个很大的优点,他心软,又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村里的困难户,十有八九都接受过我爸爸的恩惠。

比方夏天抢收麦子的时候,那时候爸爸还没结婚,只要到了能开镰的日子,他总是提前就准备好工具,然后先帮村里几家老弱病残的农户割小麦。

帮别人割完拉回家后,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家的活儿还没干呢!

为此奶奶常骂他傻。

但是村里人却都特别喜欢他。

于是爸爸在结婚后的第二年,就一致被大家推选为村干部,由于他为人真正,刚直不阿,村民们都相信他能为大家带来好日子。

不过也确实是那样

爸爸当上村子后,就积极联系外地的业务,在我们村开了两家工厂,一个胶囊厂和一个蚕丝厂。

距离我们村子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制药厂,他们厂生产的中成药销量很大,业务遍布各省,在国内名气很大。

我爸就和药厂的老板商量,在我们村办了一个胶囊厂,培训村民们当工人,然后一边上班一边种地,生产好的胶囊直接供应给他们药厂使用。

另外一个蚕丝厂也是这样操作的。

主要是我们当地养蚕的人很多,他们的蚕茧到外地又买不上价钱,于是爸爸就想了一个办法,还不如自己开厂子,到南方请来师傅,自己加工蚕丝。

这样既有效利用了村里的剩余劳动力,又活跃了村里的经济。

正因为我们村子有这样两个厂子,所以在镇上,甚至在县里都是挂了名的富裕村,外地的姑娘都以嫁到我们村为荣。

我爸就成了模范干部,他既当村长又是厂长,很得人心,村里人都特别拥护他。

在那段记忆里,我们家天天都很热闹,人来人往,不是求我爸帮忙的,就是带着礼物到家里表示感谢的。

我和弟弟在村里也成了最受欢迎的孩子,无论走到那里,坐在田间地头,总是有人悄悄朝我们塞好吃的东西。

也就是那个时候,大堂哥迎来了自己人生的伴侣。

爸爸的村工厂开始以后,他就让大堂哥负责了胶囊厂的销售工作,主要是和那家大药厂合作,接待,谈判,包括检验和结账,都是他的工作范围。

因此大哥就和药厂来往比较频繁。

药厂老板的外甥女经人介绍成为了大哥的女朋友,两个人比较能谈得来,我爸也很满意,在他们交往一年之后,由我们家出钱,帮大堂哥完了婚。

堂哥有了自己的家,也盖了新房子,就在住在我们家的东边,中间只隔了一家邻居。

哥哥和嫂子经常去我们家玩。

说起来是两家人,实际上和一家人一样,他们两人结婚那么久,家里却连火都没有开过,到了吃饭的时间,哥哥嫂子就手牵着手到我们家吃饭了。

爸爸也不在乎多他们两张嘴,每次都交代我妈∶“多下碗米,把老大两口子的饭也做了。”

本来这样的日子过得挺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但是不料想后来大哥却起了异心。

他已经不满足于做一个胶囊厂的销售人员了,想做厂长,还想做村里一把手的工作。

我曾经记得有好几个深夜,大哥大嫂坐在我们家不走,苦求爸爸把两个厂子的位置让给他。

爸爸极其为难。

两个厂子是他一手拉扯起来的,跟他的孩子一样宝贝,而且正是生意红火,业务稳步上升的时候,他担心如果自己放手,大哥到底能不能把这副担子挑起来。

于是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要不,先把蚕丝厂的位置让给你,毕竟蚕丝厂业务量没那么大,你先练练手。”

大哥表面答应得挺好。

他们两口子接手了我爸爸的蚕丝厂。

然而才过了半年不到,爸爸却突发疾病 住进了医院,当时病情特别紧急,具体什么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总归爸爸那次生病很吓人,在县上和市里医院缠缠绵绵住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等他痊愈回家的时候,大哥却已经彻底接手了胶囊厂的工作,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但做了两家厂子的厂长,还担起了村里的所有村务。

此后我们俩家就掉了个儿。

大哥家一如我们家过去,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而我们家则变得极其冷清,爸爸出院,除了他当年帮助过的那些贫困户以及至亲好友来家里探望以外,其他生意上的伙伴,以及村里百分之八十的农户仿佛忘记了他是谁。

我妈妈为此很是生气。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村里的两个厂子说起来是公家的,但是里面的一砖一瓦却都是我爸爸辛辛苦苦建起来的。

现如今他生病了,总不能说踢就踢了吧!

妈妈要去找大堂哥讨要说法。

但是我爸没让她去。

爸爸说∶“钱财和权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自己的,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

后来的两年,爸爸在村里仿佛一个透明人一样,所有的村务和厂务他都不再参与,每天除了养病就是看书。

两年之后,爸爸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足够强壮,于是就拿出我们的全部家当承包了村后的百亩荒山。

他从外地引进了最新品种的苹果树,种满了荒山的角角落落。

最开始村里的人还议论纷纷,说∶“就咱们这贫瘠的山地,能长出好吃的苹果吗?”

有人质疑,但是也有人追随。

好多村民也跟着我爸一起,搭起了小面积的苹果园子。

爸爸完全醉心于苹果的种植技术,不但自己买书学习,还和县上的技术员成了朋友,他几乎天天都泡在苹果园子里面,钻研如何施肥,如何养护等。

陡然之间,爸爸仿佛又变成了一个种苹果专家,讲起来头头是道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之后,爸爸辛勤培育出来的苹果挂果了,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又红又大的红苹果,阵阵果香弥漫了整个村子。

大家才好像又记起了我爸爸的名字。

那年我们家的苹果大丰收,爸爸赚到了他做厂长时收入的十几倍。

此后我们家就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因为周围好几多村子也办了胶囊厂和蚕丝厂,竞争激烈,我们村两个厂子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村民们赚不到钱,只好纷纷退股,都上我家学习种苹果的技术,准备跟着我爸一起种苹果。

就这样,爸爸又成了村民们发家致富的带头人。

那几年大家跟着我爸一起种苹果也赚了不少钱。

包括大堂哥家,后来也卖了村里的两个厂子,还了外债,开始一心一意地种苹果了。

98年的时候,苹果滞销。

村里的苹果卖不出去,家家户户的窖里都堆满了苹果,眼看那么好的东西却换不上钱,好多人都把苹果喂猪,喂羊吃了。

但是我爸爸却一粒都没敢浪费,他跑遍了全国找销路,然后回来后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自己办厂,生产苹果醋和苹果酒。

爸爸从南方找来了合作伙伴,又利用之前废弃的厂房,经过翻修和改造,建起了两个厂子,专业加工苹果醋和苹果酒。

如此一来,村民们的苹果就不愁卖不出去了,又解决了一部分劳动力的问题。

爸爸把苹果醋的生意做得特别好,甚至远销到国外。

此后我们整个镇子上的苹果都是通过爸爸的厂子销售的,他们一边做加工,一边做苹果外销。

而村子里的两个厂子关闭以后,大堂哥就彻底没了工作,而且他自己家种的苹果也需要依靠我爸爸的加工厂做销路。

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家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有一天晚上都深夜了,大堂哥却敲门来找我爸,并且带了不少的稀罕礼物。

大哥看见我爸就跪下了,说∶“小叔,我没脸白天来,只能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悄悄来找你,这些年侄子对不起你啊!”

此后爸爸又恢复了和堂哥的关系,两个人一如往常,在外人看来还是亲亲热热的好叔侄。

可是只有我们自己家人知道父亲所经历了什么,他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受了多少委屈才得以有如今的成就。

写这件事情的目地其实就是想告诉大家∶

人这一辈子,谁都会受委屈,会遇到逆境,会受到误解和挫败。

当我们的人生处于低谷的时候,唯有将伤痛隐藏起来,接受现实,暂时忍耐,积极向上,然后才能厚积薄发,最终迎来灿烂的阳光。

生活是多样化的,在你接受美好,接受阳光的同时,也必须具备接受坎坷的能力,因为只有接受坎坷才能迎来坦途。

希望大家都能在忍耐中奋进,用忍耐的这把刀雕刻出属于自己的绚丽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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