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不知怎么的,都在悄悄断联,不走亲戚,不串门,连老朋友也懒得搭理了。我们与他人的关系,越来越仅存在于手机里。离了手机,关系就断了。现实冷酷,人情冷漠,不联系,真的会疏远;不沟通,真的会变淡。 我把家族群聊设置成了免打扰。上一次有消息,还是三个月前表妹发的孩子满月照,再往前翻,是堂哥转发的养生链接。手机屏幕像一口渐渐干涸的井,偶尔落下的石子,也激不起多少回声。 昨天母亲在电话里叹气:“你刘姨搬新家,请客只来了两桌人。”我握着话筒,想起小时候,刘姨家包一次饺子能喊来半条巷子的人。如今连道贺都变成了微信里那个千篇一律的“🎉”表情。 这种静默的告别,在我身上早有征兆。 去年冬天,发小阿杰驱车三小时从省城回来。我们坐在中学门口的奶茶店里,他兴奋地说着融资、上市,我低头搅拌那杯二十八元的杨枝甘露——这价钱够买我们当年喝一个月的汽水。他突然停下来,望着窗外崭新的教学楼:“还记得我们逃课去河边钓鱼吗?” 我记得。但我更记得,去年父亲住院我在朋友圈求助时,他点了赞,却忘了我们曾经滴血为盟说“有难同当”。 最让我心惊的是今年春节。按老家规矩,初二是“走舅家”的日子。我提着礼物站在大舅家门口,防盗门上的猫眼像一只冰冷的独眼。门开了,表嫂接过礼品袋时的客气,像酒店前台:“进来坐呀?”我看着玄关处摆放整齐的拖鞋,突然想起小时候我们直接穿着泥鞋冲进厨房偷吃炸带鱼。 那顿饭,大家围着圆桌,各自盯着手机。家族群里的红包,比桌上的菜更让人激动。大舅几次想说说家族旧事,刚起头就被表姐用“爸你又说这些”打断。临走时,表嫂把我们用过的茶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回家路上,母亲喃喃:“以前送客要送到村口,现在送到门口都嫌远。”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在城里996的我,早已耗尽了所有社交能量。每次回老家,亲戚们的“关心”像一场无形的考核:“一个月挣多少?”“什么时候买房?”“怎么还不要孩子?”他们不知道,我租的公寓隔壁,住着同样三年没回老家的湖南小伙。 上周整理旧物,翻出一本1998年的挂历。背面是父亲记的礼账:“三月初六,王二叔嫁女,送暖瓶一对。”“腊月二十,李婶添孙,送小米二十斤。”那些密密麻麻的人情往来,如今都变成了微信转账——方便,却也冰冷。 我们到底在忙什么?忙着在朋友圈营造“岁月静好”,却不愿推开一扇真实的家门;忙着给陌生人的自拍点赞,却忘了隔壁邻居姓什么。 今天黄昏,我鬼使神差地走到老同学大刘开的修车店。他满手油污地递给我一支烟,我们就在轮胎堆里坐着。他没问我工资,我没问他生意,只是看着夕阳把机油渍染成琥珀色。 “下个月,”他忽然说,“我闺女满周岁,就来家里吃个便饭。” 我点点头。没有“收到”,没有“一定到”,就像二十年前我们约着去河里摸鱼那样自然。 深夜,我点开一个久未联系的朋友的朋友圈,看见他昨天发的九宫格——精致的餐食,完美的构图,配文“相聚总是短暂”。而我知道,照片里那个坐在他对面的人,上周刚跟我抱怨过已经两年没见他了。 也许,断联不是无情,而是我们在人海里泅渡太久,终于学会了给感情戴上呼吸器。不是不想联系,是害怕那份亲密,早已承受不起现实的重量。 窗外,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在这片越来越深的静默里,我突然明白:我们不是在告别彼此,而是在告别那个需要靠频繁走动才能证明亲密无间的时代。 夜风渐凉,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钟声。一下,两下,像在敲打一个正在隐去的世界。钟声过后,寂静会更沉,但总有人会在寂静里,打捞那些沉没的温情。 王志文:“人一旦历练到不想说话,不想争辩,不想巴结,不想讨好任何人......喜欢独来独往,那么你就悟透了人性,看透了人生。” 当一个人不再想维持某些关系,甚至对逢场作戏都感到厌倦,享受独处时,这可能是他对人生和人性有了更通透的认知。 现实生活中,其实,人都是害怕孤独和寂寞的,在各种社交场合,总是希望加更多的人进入自己的好友圈,得到更多人的电话号码存到自己的通讯录。 然而,随着年龄的渐长,走着走着,很多人就散了,很多人也淡了。即便通讯录里还有彼此的名字,还能看到朋友圈的动态,但是关系可能已经变了,再也回不到曾经的亲密无间,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时代急躁,社会浮躁,人心多变,物欲横流,攀比嫉妒盛行,手机越来越抓住了人的眼球和内心,刷着短视频,一会功夫就过了好几个小时,也越来越没有想要与人沟通交流的欲望了。 现如今的时代,物质丰富了,条件好了,年轻人也都提前过上了中年人的生活状态,不愿意社交,不愿意串门,更不愿意走亲戚。 很多人,随着阅历的增加,看多了人情冷暖,就会失去主动交友的兴趣和动力。 正如有句话:“童年的朋友,因为时间的恩赐保持了友谊,但如果相遇在现在,可能不会成为朋友。”
老公发七千工资我看完眼泪差点掉碗里四十多的人了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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