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彻底寒了,昨晚又被老公打了一顿,而且还让我滚,然后我走了,他几天都没跟我打电话
心彻底寒了,昨晚又被老公打了一顿,而且还让我滚,然后我走了,他几天都没跟我打电话,第4天才打两个电话。手机在掌心震动的瞬间,我正蹲在小区花园的长椅旁,看着蚂蚁搬家。初秋的风卷着落叶扫过脚踝,像他挥过来时带起的凉风。第一个电话响到自动挂断,我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突然想起十年前他追我时,连挂我一个电话都会紧张一整天,现在却能让我在寒风里等三天,连句像样的问候都没有。躲在妹妹家的这几天,我总在夜里惊醒。左胳膊上的淤青从墨紫褪成青黄,后腰被踹的地方一碰就疼,可这些都比不上心口那片凉。他第一次动手是在女儿两岁时,因为我把他的酒倒了,他攥着我的手腕往墙上撞,女儿吓得哇哇大哭,他才松了手。后来他跪着求我原谅,说“再也不会了”,我信了。第二次是去年冬天,他赌钱输了回家,把气撒在我身上,我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缩了一夜,第二天他像没事人一样,给我买了件新毛衣,说“别往心里去”。妹妹端来一杯热姜茶,呵出的白气模糊了眼镜片:“姐,你到底图他啥?”我望着窗外,楼下的玉兰树落了一地花瓣,像极了我撕碎的那些保证书。是啊,图啥呢?图他偶尔会给我系鞋带?图他记得我不吃香菜?还是图女儿每次画全家福时,总要把爸爸的手画得紧紧牵着我?这些零碎的暖,像裹着糖衣的玻璃碴,嚼下去全是疼。第二个电话打来时,女儿正好放学回来。她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校服领口歪着,看见我手机屏幕就低下头:“妈妈,爸爸是不是生气了?”我蹲下来帮她理衣领,发现她脖子上有块红印,是前天他拽她胳膊时留下的。“爸爸没错,是妈妈不好。”女儿小声说,小手攥着我的衣角,“我们回家吧,我想睡自己的小床。”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这孩子才七岁,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替施暴者找借口。去菜市场买菜时,遇见以前的邻居王阿姨。她拉着我的手往边上躲,压低声音说:“你家老李昨天在小卖部吹牛,说你肯定熬不过三天就得回去。”她往我兜里塞了把炒花生,“傻妹子,男人动手就像掉在地上的肉,沾了灰就再也干净不了了。我那口子年轻时候动过一次手,我抱着孩子在娘家住了仨月,他跪着来接我,从此再没敢扬过手。”回到妹妹家,女儿在客厅搭积木,嘴里念叨着“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我走过去,看见她把代表爸爸的积木摆得离我们远远的。“为什么爸爸站那么远?”我问。女儿抬起头,眼里闪着水光:“爸爸生气的时候,就会离我们很远。”我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原来孩子什么都懂,只是不说。第四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带着女儿回了家。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按得噼啪响,看见我们像没看见一样。“我回来了。”我说。他“嗯”了一声,眼睛没离开屏幕。女儿怯生生地走过去,把一幅画放在他面前,是她画的我们仨手拉手。他瞥了一眼,随手扔在茶几上:“作业写了吗?”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睡在我身边十年的男人,我到底了解他多少?他会在酒桌上拍着胸脯说“我媳妇在家不容易”,转头就能对我挥拳头;他会给女儿买最贵的变形金刚,却舍不得给我买支像样的护手霜。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恶,比明晃晃的拳头更伤人。凌晨三点,我悄悄爬起来,把自己的证件、银行卡和女儿的出生证明塞进包里,又往女儿书包里塞了几件换洗衣物。走到门口时,看见他的鞋摆在鞋柜上,鞋带系得整整齐齐——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好习惯,总说“鞋要穿得精神,日子才能过得精神”。可一个连枕边人都能下狠手的人,再整齐的鞋带,也系不住支离破碎的日子。我抱着女儿轻轻带上门,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照在我们小小的影子上。“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女儿揉着眼睛问。“去一个能让你睡安稳觉的地方。”我把她抱得更紧些,“以后再也不用怕爸爸生气了。”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很快又睡着了,小眉头舒展开来,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现在我们租了间一居室,就在女儿学校旁边。每天早上我送她上学,傍晚接她回家,周末去公园放风筝。她画的新画里,只有我和她,太阳笑得像颗圆滚滚的糖。有次她突然说:“妈妈,现在睡觉不用蜷着其实离开不是结束,是新生。那些打在身上的伤会结痂脱落,那些寒透了的心会被新的日子焐热。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好的生活从来不是熬出来的,是选出来的——选择离开消耗你的人,选择保护自己和孩子,选择相信自己值得被温柔对待。就像现在的我,虽然住得简陋,赚得不多,却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这种踏实,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那天女儿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回来给我别在胸前:“老师说,妈妈很勇敢。”我摸着那朵小红花,突然觉得,所有的疼痛和挣扎都有了意义。原来勇敢不是不害怕,是明明害怕,还敢往前走;是知道身后空无一人,还敢挺直腰杆,为自己和孩子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