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太太，子女都远在美国，无奈之下进了养老院。她和隔壁大哥达成约定，让大哥以侄子身份每周来看望自己，每次支付300元，过年另外给红包。养老院护工起初并未察觉异样，每次看到穿灰夹克的中年大哥提着水果进来，都会笑着打招呼：又来看姑妈啦？大哥总是憨厚回应，随后将红富士苹果摆到老太太的床头柜上。
老太太床头摆着全家福相框，玻璃上落了一层薄灰。照片里，三个子女身着西装，站在自由女神像前，老太太穿着枣红色唐装坐在中间，笑得眼角堆满皱纹。如今，她常攥着相框，向大哥絮叨：那年孩子们凑钱让我去纽约过年，飞机上空调温度太低，裹着空姐给的毯子还是直打哆嗦。
每周三下午三点，大哥都会准时现身，带上从养老院小超市买的蛋黄酥。考虑到老太太牙口不好，大哥会把酥皮掰碎泡进温水，用勺子搅成糊糊。护工小张看到这场景，打趣道：您这侄子比亲儿子还贴心。老太太吃着糊糊，泪水混着食物咽下了半碗。
春节前夕，大哥收到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有6000块现金，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字迹歪扭：过年多来几趟。除夕夜，大哥带着媳妇包的饺子赶来。老太太把相框倒扣在枕头上，嘟囔着电视里春晚太吵。窗外烟花绽放，病房忽明忽暗，老太太突然抓住大哥的手腕说：去年这时，老三视频里说存够钱就接我去住大别墅。
这事在养老院传开后，保洁李婶在晾衣场闲聊时说：听说那男的是雇来的？但大家都不忍心揭穿。有次大哥骑车摔了，左手缠着绷带来送枇杷膏。老太太盯着渗血的纱布，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出金戒指：这是老头子留下的，你拿着。
网友“漂泊的云”留言：我妈独居十年，现在视频时总把手机架在饭桌上，假装我们陪她吃饭。网友“北纬39度”称：在机场工作十年，见过太多老人独自推着行李车，子女的越洋电话永远是“下次一定回来”。还有条高赞评论：花钱买亲情算诈骗吗？空巢老人连被骗的机会都没有。
养老院后院的梧桐树开始落叶时，老太太床头多了台平板电脑。大哥教她使用视频软件，子女的头像排列在通讯录里。一天凌晨，护士查房时发现，老太太抱着黑屏的平板熟睡，充电线还插在插座上。
大哥手机里保存着定期转账记录，标注着苹果、枇杷膏等开销。最近一笔在上个月，备注写着：天冷了，给姑妈买条厚围巾。此后，养老院大厅再也看不到穿灰夹克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戴着金戒指的男人，拎着大包小包前来。他在前台登记表的亲属关系栏，工工整整写下“侄子”。
黄昏时分，走廊里总有几位老人守着电视，等待开门声。护工们渐渐习惯在查房时，悄悄把震动的手机塞给满怀期待的老人。电梯数字每跳动一层，就有几双浑浊的眼睛亮起，又迅速黯淡。在这个用金钱衡量亲情的时代，那些定期响起的门铃声，究竟填补着怎样的情感空洞？各位，你们见过这样的临时亲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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