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真事，非虚构，源于口述，勿对号入座。题目尚请读者根据理解自行拟定】 王铁，当了三年汽车兵，因城镇户口，被分到了一个执法部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还是个没有多少人愿意主动选择来的部门。下班碰到熟人，人家就问:“今天去哪里收地铺钱来？”弄得王铁很没有面子。 王铁在办公室主任万金友的领导下工作，万主任是老办公室主任。这个老，一是年纪接近退休的年龄，二是干的时间长。他常常对办公室下属戏谑自己，“这就叫干得不上不下，干得好的话就提拔当副局长了，干得不好的话早就免了。”办公室的下属就说:“万主任干得好啊，领导舍不得了。”万主任听后就咧嘴笑了。 王铁在家里是惯孩，部队汽车兵是技术工种，别人得看他脸色，给领导打水扫地抹桌子的活以前也没干过，刚开始难免手忙脚乱，一天早晨，不小心就打碎了局长用的暖瓶。按规定，损坏公物要赔偿。 那个年代，局里有多少资产，局长可都是门清，何况是自己屋里用的呢！ 万主任到办公室后，王铁哆嗦着向万主任汇报，等着挨批或扣工资。王铁规规矩矩站在万主任面前，也不敢看万主任，谁知万主任却说: “这把暖瓶早该换了，但它好好的，也没机会换，这下好了，换新的！没事，小铁子！” 王铁刚如释重负。 局长将万主任叫到办公室问:“我用的暖瓶怎么换了？” 万主任赶紧说:“这不，年轻人毛毛躁躁的，被小铁子给打碎了，让我好一顿批，刚才准备宣布让他照价赔偿！” 局长:“年轻人，工资低，算了吧！” 万主任的老家在乡下，那个年代公共交通也不方便，回家只能骑自行车，路远费劲。 经常，万主任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小铁子，你不是说要到万家镇下乡吗？什么时候走？” 王铁愣了一下:“哦……哦！是，是，这就走！” “那顺便把我捎到万家庄吧！” 政工科需要换门锁，刘科长过来找万主任，万主任说:“换把最好吧，省得还要三天两头修！” 刘科长一听非常高兴。 万主任:“换好的，价格高不少，向局长打个招呼吧，要不签字问起来不好解释。” 一会儿，局长让万主任到他办公室，“金友，你让政工科找我的？” “哎，局长，本来一点小事，不用麻烦您，可刘科长怕一般锁三天两头坏，常换多花钱，非想换把好的，我也不好不让换，局里经费又紧张，我就让他请示一下，您不同意就换一般的吧！” “哦，换把好的吧！” 年终了，局里开民主生活会，组织部门派人参加，要求入会者都要发言，别人都发完言了，万主任却嘴闭得紧紧的，局长有点不耐烦:“金友，你怎么回事，没有要说的吗？” “局长，有啊，这就说！” “我要对局长提出批评，下雪的时候，局长把扫帚拿回家……” 众人竖着耳朵，这还了得，把公物拿回家可不是小事，尽管是一把扫帚，副局长都不知道，还是办公室主任了解情况。 万主任接着说，“局长把宿舍区的雪扫了，却没扫办公区。” 嗨！众人眼光复杂地看着万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