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戴笠邀请50名汉奸吃饭,待众人吃完得意时,他却突然说道:“现在公布逮捕名单!”第一个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当场头脑发晕,瘫倒在地。和他们相比,宴会组织者的下场,更是让人意外!
戴笠站在法租界公馆的台阶上看着手表,三层洋楼里摆了十桌席面,厨房飘出红烧蹄髈的香气,跑堂的端着绍兴黄酒穿梭在宾客中间。
受邀而来的五十多人都穿着绸缎长衫或西装革履,他们互相碰杯时腕上的金表叮当作响,谁也没注意到院子四角站岗的士兵换了三茬。
这些在沦陷区吃香喝辣七八年的头面人物,此刻正为收到军统局请柬暗自窃喜。
日本天皇的投降诏书刚广播完半个月,他们忙着找新靠山,戴老板的饭局来得正是时候。
汪时璟来得最早,特意穿了南京定制的英国呢子中山装,胸前别着青天白日徽章,这物件他八年前就备下了,压在箱底等着东山再起。
宴会厅里的留声机放着周璇的《夜上海》,戴笠举着酒杯转了三圈,跟每个宾客都碰了杯。
有人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欧米茄表链有些松,表盘边缘磨出了铜色,却不知这是戴老板特意换上的旧表,当年在黄埔军校当学员时校长送的礼物。
酒过三巡,醉虾和蟹粉狮子头见了底,戴笠突然敲了敲玻璃杯,留声机的针头在胶碟上划出刺啦一声。
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手里那张洒金宣纸,有人发现纸边印着"军统局密"的水印,拿筷子的手开始发抖。
"王克敏。"戴笠念出第一个名字时,穿长衫的老头打翻了面前的佛跳墙。
两个宪兵从屏风后闪出来,黄呢子军装上的铜扣碰得哗啦响,被架走的老汉奸裤脚滴滴答答淌着汤水,在柚木地板上拖出油亮的水痕。
名单念到第二十个名字时,穿西装的中年人突然扑向窗口,他刚摸到天鹅绒窗帘,屋顶就传来拉枪栓的声音。
戴笠头都没抬,继续用他带浙江口音的官话往下念,宪兵队长站在楼梯口,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套开着搭扣。
汪时璟是最后一个被带走的,他看着戴笠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他三年来给重庆送情报的次数。
宪兵给他上手铐时,这个管过华北五省税款的人突然笑了,他认出铐子是日本宪兵队的老款式,上个月刚缴获的物资。
这些汉奸被押上卡车时,街角蹲着个卖梨膏糖的小贩,他数着过去八年在这些人家门口收过的剩饭钱,现在终于看见他们坐在囚车里吃灰。
卡车开往提篮桥监狱的路上,有个穿貂皮大衣的太太追着车跑,金镯子甩进了阴沟里,她丈夫上个月刚给这个太太在霞飞路买了栋洋房。
汪时璟在牢里过得比其他人好些,他老婆托人送进来羽绒被和进口药片,看守每天给他单熬小米粥,这都是他当年在北平当伪局长时攒下的人情。
但深秋的寒气还是钻进了骨髓,他半夜咳醒时,总能听见隔壁监舍的老部下在哭诉,说当年不该克扣那批棉军装。
转年开春,汪时璟在放风时摔了一跤,看守扶他起来时摸到单衣里藏着的金条,第二天他就被移送到没有窗户的地下室。
等家属再送来新棉袄时,停尸房的登记簿上已经多出个编号,死亡原因写着"心力衰竭",其实他最后吐的血染红了半块祖传的翡翠镇纸。
枪毙汉奸的布告贴满上海滩那天,戴笠的飞机在南京撞了山,当年布置鸿门宴的宪兵队长后来去了东北,1948年冬天被围困长春时,他想起那晚宴会厅里打翻的佛跳墙,突然觉得饿。
信息来源:汪时璟与伪联合准备银行——天津抗战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