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皇后乐队主唱“牙叔”弗莱迪·摩克瑞拖着几乎无法走路的身体,录完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张专辑。在唱最后一首歌时,吉他手布赖恩·梅担心“牙叔”太过虚弱,无法唱出歌中的高音。对此,弗莱迪只回了一句:“把心放在肚子里,宝贝!” 然后呲着牙干了一大杯伏特加,完成了自己的绝唱。 弗莱迪·摩克瑞,原名法鲁克·布勒萨拉,1946年9月5日出生在桑给巴尔的石头城。父母是印度帕西人,父亲在英国殖民机构当出纳员,家里条件不错。他有个妹妹卡什米拉,比他小6岁。小时候,他在琐罗亚斯德教社区长大,8岁被送去印度上寄宿学校。那儿他学钢琴、画画,还组了个小乐队“赫克提克斯”,翻唱些摇滚歌手的歌,挺有模有样。1964年,桑给巴尔革命爆发,他一家逃到英国,落脚在伦敦郊区费尔特姆。 到了英国,弗莱迪先在理工学院混了段时间,后来进伊灵艺术学院学平面设计,1969年毕业。大学时他没闲着,常跑伦敦的音乐圈演出,认识了不少人。1970年,他碰上布赖恩·梅和罗杰·泰勒,加入他们的乐队“微笑”。1971年,约翰·迪肯来了,乐队改名叫“皇后”。弗莱迪给自己起了个艺名“摩克瑞”,从罗马神话里借来的,挺有想法。 皇后乐队刚起步时不容易。弗莱迪的风格太前卫,紧身衣、化妆、大胆表演,评论家褒贬不一,有人觉得他太“出格”。但他们没放弃,靠演出和创作一点点攒人气。1975年,《A Night at the Opera》专辑里的《波西米亚狂想曲》火遍全球,皇后乐队彻底站稳脚跟。弗莱迪的嗓子能飙四个八度,写歌也厉害,《We Are the Champions》《Don't Stop Me Now》全是他的手笔。他的舞台魅力无人能敌,粉丝越来越多。 弗莱迪台上风光,台下其实挺接地气。他是个超级猫奴,家里养了好几只猫,像杰里、奥斯卡,每只都有自己房间。巡演时他还打电话跟猫“聊天”,挺逗。跟玛丽·奥斯汀是老朋友,他管她叫“生命中的挚爱”,还跟吉姆·哈顿搭了伴侣关系。私底下他挺矛盾,台上张扬,台下害羞,喜欢跟朋友玩拼字游戏,也爱开豪华派对,啥都玩得转。 1990年,弗莱迪的身体已经被艾滋病折腾得不行,走路都得拄拐或让人扶着。可他还是坚持要去录音棚,录《Innuendo》。这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歌《The Show Must Go On》是布赖恩·梅写的,歌词里满是他跟病魔斗争的影子。那天录歌,气氛很沉重。布赖恩·梅看他状态差,担心他撑不住高音部分。弗莱迪没多说,就回了句“把心放在肚子里,宝贝!”然后喝了一大口伏特加,站到麦克风前。他的声音从低到高,虚弱却有力,高音冲上去时,所有人都愣了。录完他坐下,擦擦汗,笑得挺满足。 这首歌后来成了他的标志,也被电影《波西米亚狂想曲》拍得特别震撼。布赖恩·梅说,那天弗莱迪是用尽全力唱的,简直是他最牛的一次表演。专辑1991年2月发售,评价很高,可那时候弗莱迪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Innuendo》发售后,弗莱迪的身体垮得更快。1991年2月,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拿了个音乐奖,瘦得只剩骨头架子,站在队友旁边笑笑,没说话。后来他回了伦敦的家,基本不出门。上半年他还去瑞士录音棚录了几首歌,像《Mother Love》,每次录几句就得歇会儿,靠伏特加撑着。到6月,他实在干不动了,就回家养着。 最后几周,玛丽·奥斯汀和吉姆·哈顿陪着他。玛丽常来看他,聊聊天收拾收拾,尽量让他舒服点。他病得重,眼睛看不见,下不了床,药也不怎么吃了,就用止痛药顶着。11月23日,他让人发了声明,承认自己得了艾滋病,想让大家知道真相。第二天,11月24日,他就因为肺炎走了,才45岁。 弗莱迪走后,葬礼在伦敦办,按琐罗亚斯德教仪式走的,用他本名法鲁克·布勒萨拉纪念。骨灰交给玛丽·奥斯汀,埋哪儿只有她知道。他留了800万英镑遗产,大头给了玛丽,妹妹和父母各分了点,几个朋友也拿了些。1992年,温布利开了纪念音乐会,全球10亿人看直播,筹的钱建了个基金会,至今还在帮艾滋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