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的孩子当了8年兵,男孩,去年9月份退伍了,今年29岁了,工作至今没有着落,亲戚两口子愁坏了。
当了8年兵,按规定当地不负责安排工作,小伙退伍后报名去学车,这一段时间也报了辅警、社区工作者岗位,但这些岗位现在都很卷,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小伙子是个自考本科学历,也想通过社会上的人力资源公司进国企,但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又担心上当受骗,所以比较纠结。小伙子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面前摊开的招聘信息表被反复折出褶皱。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烟头,退伍时那身笔挺的军装叠得方方正正放在一旁,肩章上的光芒早已被现实磨得黯淡。亲戚两口子蹲在厨房小声商量,锅铲碰撞声里混着叹息:“要不算了,咬咬牙把钱交了?总比天天在家干耗着强。”
他盯着手机里人力资源公司发来的“保进国企”承诺,手指悬在转账键上方迟迟不敢落下。退伍前在部队学到的警惕性让他犹豫——那些所谓“内部名额”的话术,怎么听都像精心编织的陷阱。有次刷到退伍战友被骗的新闻,对方交了五万块“疏通费”后,中介直接失联,他攥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社区组织的退役军人专场招聘会,他去了三次。面对“保安”“快递员”的岗位,迷彩服下的脊梁不自觉挺直:“我在部队立过两次三等功,开了六年装甲车,就只能干这个?”可看着其他应聘者清一色的名校学历、亮眼的实习经历,他默默把自考本科证书塞回背包,迷彩裤兜里的军功章硌得大腿生疼。
深夜,他翻出部队的老照片,战友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模样刺痛双眼。那时的口号“若有战,召必回”犹在耳畔,如今却连养活自己都成了难题。窗外的月光洒在“光荣之家”的牌匾上,他突然抓起车钥匙冲出门——驾校的夜间练车时段,或许能让他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焦虑,在方向盘的转动间,找回些许掌控人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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