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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许世友将军的警卫连长去上海出差,和一男人擦肩而过。军人的警觉,让他猛

1957年,许世友将军的警卫连长去上海出差,和一男人擦肩而过。军人的警觉,让他猛然一凛“日本特务”!他急忙转身去追,可茫茫人海,哪还有此人的身影。

上海南京路上人来人往,刚下火车的徐永卿站在街边擦汗,忽然感觉后脖子汗毛倒竖,刚才擦肩而过的那张脸,烧成灰他都认得。

别看那人穿着灰色中山装,拎着个旧皮包,活脱脱就是个上海小市民,但那双三角眼和鹰钩鼻,分明是十多年前在济南喝过酒、称过兄弟的日本特务河下谷清!

意识到这点后,他连忙往人群里追,可转了两条弄堂,哪还有那人的影子?他蹲在街沿上直拍大腿,肠子都悔青了。

当年要不是着了这日本鬼子的道,地下联络站十几个兄弟也不至于叫人连锅端。

而他们之间的仇恨还要从1939年算起,那时候徐永卿还在济南铁路局当钳工,白天拧螺丝,晚上给地下党送情报。

有天工会来了个叫河下谷清的日本工程师,见面就递烟,开口就是东北大碴子味:"咱爹妈在奉天开过酱油铺,关东军害得咱家破人亡啊!"

听闻此话他心中出现暖意,甚至产生了相见恨晚的错觉,在那之后他们三天两头约着喝地瓜烧,河下谷清喝高了就骂日本军部,还偷偷塞给他日军仓库的平面图。

直到那年冬天,他带着河下谷清给的"机密情报"去执行任务,刚摸进日军物资站,探照灯就唰地打过来。

他翻墙逃跑时听得清清楚楚,岗楼上有日本兵喊:"河下太君料事如神!"这才知道被卖了,后背上挨的那枪,到现在阴天下雨还发酸。

后来徐永卿跟着部队南征北战,之后又转业到福州当副厂长,本以为这桩旧账要带进棺材板,谁成想在上海街头撞见活鬼。

他连夜给老上级许世友写信,许将军的亲笔信三天后就到了上海市委。柯庆施书记把信往办公桌上一拍:"挖地三尺也要逮住这条毒蛇!"

吴一竹带着20多人查了半个月,满上海的电料行、旧货摊都摸遍了,可就是没找着叫河下谷清的。

正不知该怎么办时,收发室突然送来三封举报信,说的都是同一个人,此人就是闸北开电器修理铺的尤老板。

第一封信是个退休铁路工写的,说在虬江路旧货市场见着个修收音机的,长得很像当年济南的日本特务,一口上海话比本地人还地道。

另外一封信则是纺织厂工人,说1943年在日资袜厂见过个叫大山冈的日本人,跟现在修电器的尤老板一个模子刻的。

但真正让他们笃定他们要找的人就是那个人的还是第三封信,揭发尤老板1942年找人印过假北海币,那时候还是油刷工的老黄记得清清楚楚,这人右手虎口有块月牙疤。

专案组暗地里盯了尤记电器行七天,这尤老板天天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修完收音机就蹲门口抽飞马牌香烟。

有回街道干部来收清洁费,他点头哈腰摸出五毛钱,可吴一竹看得真真儿的,递钱的那只右手虎口上,月牙疤像条死蚯蚓趴在那儿。

礼拜一一大早,尤老板正给街坊修电熨斗,六个便衣前后脚进了店门,吴一竹掏出逮捕令还没念完,这老小子突然抓起烙铁就往窗户砸。

没曾想外面守着的公安早把退路堵死了,按人的时候发现他裤腰里别着把南部式手枪,枪油擦得锃亮,一看就是老特务的做派。

不过提审时他倒痛快,该说的都说了,真名深谷义治,岛根县出身的职业间谍,在北京受的特务训练,结业成绩排头名。

济南那时候他扮进步青年,但看1943年经他手抓的抗日分子就有37人,最损的是伪造假北海币那招,害得根据地老百姓半年不敢用边区票。

1943年日本眼看要完蛋,军部挑了几百个精干特务埋在中国,深谷娶了个苏州媳妇陈绮霞,改名尤志远落户上海。

当解放军进城时,他吓得把发报机埋在天井石榴树下,手枪用油纸包了藏房梁,原本想着等"皇军"反攻大陆,哪晓得新中国越建越红火,这些年天天做噩梦,听见警笛响就尿裤子。

法院公审那天,徐永卿特意从福州赶来,看着被告席上佝偻着背的老头子,怎么也想不通当年那个举着酒碗说"中日友好"的爽快汉子,背地里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最后判无期徒刑的槌子敲下来,徐永卿摸着胸口旧伤疤长出一口气,那些年挨过的子弹、折进去的兄弟,总算有了交代。

但整件事中最令人后怕的还是对方的潜伏本事,若不是徐永卿眼毒认人,以及三个老工人写信举报,这老狐狸指不定还能藏多少年。

后来公安在他家灶台底下挖出本密码册,里头记着上海到长崎的走私船暗号,终究应了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