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光六年,陕甘总督杨遇春新得了一个绝色美女。由于连日忙于军务,还没来得及同床共寝,美人居然患了一种奇怪的病。 清道光六年(1826年)的陕甘大地,正被张格尔之乱的阴云笼罩。南疆叛军裹挟民众攻城略地,喀什噶尔、叶尔羌等地相继失陷,陕甘总督杨遇春的行辕内,每日都是一派紧张景象。 军帐里羊皮地图都快被老杨戳烂了,案头还摆着陕西巡抚送来的烫金拜帖——打开是幅工笔仕女图,画里美人眼波流转,腰间挂着和田玉禁步。亲兵端着药碗进来时,杨遇春正把画轴往炭盆里扔:“老子打张格尔都没空脱靴子,还有闲心看娘们儿?” 美人送进府那晚,兰州城飘着鹅毛雪。十二人抬的暖轿帘子一掀,钻出来的姑娘裹着白狐裘,怀里抱着焦尾琴,眉眼像极了二十年前死在廓尔喀战场上的羌族医女。杨遇春攥着马鞭的手心冒汗,转身冲着沙盘吼:“给老子盯死嘉峪关!” 怪病来得邪乎。新纳的如夫人晨起梳妆,檀木梳子刚沾头发就断成三截,午间喝口参汤突然七窍流血。军医王麻子抖着山羊胡直嘬牙花子:“这脉象……像是苗疆的鸳鸯蛊。”话没说完就被杨遇春踹出帐外:“放屁!当年老子打白莲教都没见过这玩意儿!” 喀什城外的烽火映红半边天,八百里加急军报和美人咯血的帕子同时送到案头。杨遇春摸着腰间镶玉的匕首——这是当年福康安赏的,刀柄上还刻着“忠勇无双”——突然咧嘴笑了:“备马!抬棺!” 三十斤重的柏木棺材往院里一摆,看热闹的西北风都吓得打转。美人被棉被裹着放进棺材时,翡翠耳坠勾住了杨遇春的铠甲:“将军……棺木……太冷……”老将军俯身塞了个手炉进去,转身冲着管家吼:“钉死!埋三丈深!” 这事儿在兰州城传得比叛军破城还快。茶楼说书人唾沫横飞:“杨大帅亲手活埋了细作婆娘!”只有亲兵知道,那晚将军提着酒坛在埋尸地坐到天明,雪地上歪歪扭扭写着“羌女阿萝之墓”——这是二十年前就该立的碑。 更邪门的在后头。七日后前线传来捷报,张格尔的粮道莫名遭袭,有人看见个白衣女子在火光里弹琵琶。杨遇春摸着新到的战报直眯眼:“去把城南顾神医请来,就说老子要治心病。” 细琢磨这段野史,倒是把杨遇春的复杂性子扒了个干净。正史里铁血无私的“杨忠武侯”,碰上美人关照样脚底打滑;民间传说里的活埋侍妾,倒暗合了他“治家严整”的史料记载。历史就是个戏台子,唱完忠臣良将的正剧,总得演几出香艳诡谲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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